无双冷冷的哼了一声,让小童守着水清漪,径自去了药房。 长孙华锦去了驿馆,并没有走正门,而是飞掠墙头,落在了龙幽的院子里。 龙幽将浓艳的玫瑰花瓣碾成汁,徐徐涂抹在书案上的画像上。听到屋中动静,并没有抬头看一眼,心无旁骛。 长孙华锦并没有出声,等着他收工。 大约过了半柱香,龙幽拿着拿着薄如蚕翼的蚕丝织锦轻轻按在上面,吸干了多余的水渍,举起手,小凳子端着玉盆给龙幽净手。 长孙华锦远远的瞧见画像上是行走少女的背影。一袭水红纱衣,浓墨般的青丝如瀑散落在身后,步伐轻盈,画的栩栩如生,仿佛要跃出纸上。 龙幽斟了一杯茶,推到长孙华锦眼前,将画卷收起来。“当真是稀客。” “你手中有胭脂红。”长孙华锦道出来意:“我娘子中了胭脂红,当年摄政王耗尽人力财力,都不曾研制出解药。却自创一套针法,能将毒素压制腹部,延长半年性命。” 龙幽低低一笑:“本王为何要相助?” “你会救她。”长孙华锦幽邃的眸子里有着笃定,从怀中一根凤翎。 龙幽面色骤变,紧盯着他手中的凤翎,绳索上一颗琉璃珠,里面用朱砂刻着一个芙字。冷声道“就凭这个?”一双凤眸里逼人的寒意几乎沁出冰来,红丝涌现。 “你当清楚凤翎的含义。”长孙华锦将凤翎收回怀中,没有再强迫于他,淡淡的说道:“她只有三天期限。”语气里流露出悲绝伤痛。 龙幽望着长孙华锦的背影,蓦然开口道:“凤翎。” 长孙华锦并没有理会,转眼便消失在驿馆。 “嘭!” 龙幽手下的桌子四分五裂,眼底墨色翻涌,仿佛要将所有令他不痛快的人给吞噬绞碎。 长孙华锦一到,龙幽后脚就到了。 小童见着长孙华锦来了,睃了龙幽一眼,匆匆去唤无双。 龙幽淡淡的睨了长孙华锦一眼,率先进了屋子。 长孙华锦失笑,再如何残忍暴戾,终究还是十四岁的少年。性子与她极像,别扭! 长孙华锦让龙幽在屏风后等着,将她的外衣褪去,翻转身子趴在床榻上。薄被搭在她的腰际:“进来。” 龙幽拿着无双的银针,食指按了按几个穴位,确定位置精准,快速的下针。水清漪浑身抽搐,龙幽冷着脸道:“按住她。” 水清漪在睡梦中,意识极为的飘忽,整个人如身置云雾间。倏然间,似有人扎刺她的后背,剧烈的痛疼席卷全身,灵魂仿佛被抽离*。 “痛……”水清漪想要挣脱,躲开那一针一针的扎刺,身子却被按住,动弹不得。 长孙华锦眼底光华一盛,看着她已经有了意识,按住她的手竟是微微颤抖。 龙幽手一顿,扎针的动作慢了下来。 长孙华锦用内力替她缓解疼痛,水清漪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放松,陷入了昏睡。 “这毒压在腹部,你莫要让她有孕,否则你就节哀顺变!”龙幽目光复杂的看着水清漪,嘴角隐有一抹苦笑。她长得与母妃极为相像,身上又有母妃的凤翎,极有可能是他的姐姐。 怎奈造化弄人,竟中了与母妃一样的毒! 就在这时,常德将文成侯府的资料调查了过来。龙幽眸光一闪,嘴角有着淡淡的讥诮,冷声道:“胭脂红出自宫廷,却也不是人人都有。全都由太后掌管,除她之外,也只有当朝长公主。” 长孙华锦颔首,翻阅了资料,眉头紧紧的蹙着,文晋……一个纨绔子弟么? …… 倚香楼 一袭墨绿色锦袍的少年,手中搂着两个身着薄纱的美人,袒露一半的胸口中间,夹着一个酒杯。少年低头就着酒杯饮尽杯中的酒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故意磨蹭了美人的浑/圆,愉悦的大笑道:“好!好酒!” 吟月掩嘴咯咯娇笑,整个身子都软软的偎近少年的怀中:“文少爷,奴家为您跳一支舞。”说罢,素手推开文晋,翩然起舞。 吟霜端着酒水递到文晋的嘴边,不依的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