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再看一眼,迈进府里,朝那尖嘴猴腮的门房道:“往后不要再那等不干不净的女人进门。” “是。”尖嘴猴腮的门房忙应声,随即轻蔑又色眯眯地看了眼绮娘,这么美艳的女人,国舅爷居然不要了,真是暴殓天物啊。 烟儿瞪了一眼那门房,扶起绮娘,“小姐,我们回去吧……” 绮娘却是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要追进高府里面,“国舅爷,奴家可以解释的,您听奴家说……” 尖嘴猴腮的门房却是急忙将朱红色的大门关上,不让这女人踏进府里一步,主子爷的话可不是玩笑话。 绮娘只能用力地用手拍打,无奈再也叩不开高府的大门。 烟儿看到有人聚过来看热闹,忙上前将面纱给绮娘戴上,“小姐,我们赶紧走吧,再待下去被人乱传话,您往后就真的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这小姐到底不是个精明人,她内心有着淡淡的鄙夷,被高国舅甩了的消息若是传得广泛,往后还有谁会包下她,只怕还要沦落成楼里二等妓子,专接贩夫走卒的生意。 绮娘这才惊慌地拉好面纱,灰溜溜地从人群中溜走。 一到了外面街道,没人围观后,她这才从容了一些,皱着一张美艳的脸,“烟儿,你主意多,快给我想一个,错过这次从良的机会,我到哪儿再遇上像国舅爷这样有身份有地位又年轻的人?” 烟儿也在苦思冥想,“这事归根到底还是出在那林姑娘身上……” 提及林珑,绮娘的表情一僵,苦笑道:“她似乎很不待见我们,烟儿,再去求她,我开不了口……” 烟儿斜睨她一眼,“谁要小姐你再去求她?那林姑娘把话都说绝了,就不会再轻易改主意,只是不知道她到底与国舅爷说了什么,从而惹得国舅爷大怒……”这事得好好查一下才行。 绮娘却道:“莫不是她打算一人独占国舅爷吧?”看不出来她的胃口这么大,还是黄毛丫头一个如何能侍候得男人死心塌地? 烟儿白了她一眼,“小姐,那林姑娘再傲也得知道哪有姑娘家独占一个男人的?必不是这意思,你先不要急,我们回去从长计议一下。” 绮娘忙点头,在这花楼里面,也就只有烟儿对她是忠心耿耿,她不信她还能信谁?想到高国舅的无情,又是红了眼圈。 高国舅的心思一旦转移了就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他在屋子里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了,莫非他真要大度地放手成全叶旭尧与林珑?这怎么可能?又转思林珑那倔强性子,真会甘心领了那六千两银子? 桂嬷嬷看到高国舅来回走动,上前劝道:“三爷,那姑娘不肯就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一枝花?”想到林珑不给她面子说的话,心里还是难以消气,也不再将林珑挂怀,语气有几分愤愤不平,“三爷那会儿还给她送了那么贵重的三脚金蟾,她倒好全然不记得了……” 三脚金蟾? 高志突然一拍脑袋,他居然还忘了有这么一茬事,对了,她那么肯定自己能摆得平,不就是还有自己与叶旭尧送的开业贺礼做后盾?“来人——” 立即有小厮上前听命。 他道:“你去给苏州城所有的当铺传话,就说如果有人来当三脚金蟾……”不知道那时候叶旭尧送了什么?遂又加了一句,“凡是姓林的来当东西,一律不给当。” “爷,这城里姓林的有不少人呢?”小厮苦着脸道。 “我不管,总之这姓林的当东西全部不允,赶紧去办。”高志霸道地道,他是内务府采办,城里的商会哪会不给他面子?这不过是一声命令罢了。 桂嬷嬷看到小厮跑远,苦瓜着一张脸,看来自家爷是入了那林姑娘的魔障了。 叶家暂住的府邸,叶钟氏正看着从京里送来的信件,忽而见到织锦匆匆进来,“有何事?” 织锦凑上前,将自己听来的消息报给叶钟氏,“太太,听说爷调了六千两银子,是为了给林珑姑娘补窟窿用的……” 叶钟氏当即脸色一变,面容冷肃,“此话当真?” “这是奴婢从爷身边侍候的人那儿问出来的……” 叶钟氏顿时怒拍一下桌子,原本还想磨磨林珑那倔强的性子,如今人还没进她叶家,就要花上叶家的钱?这比起林琳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深呼吸一口气,情绪缓了缓,“你去给尧哥儿院里的人传话,让他一回来就来我这儿复命。” “是,太太。”织锦恭敬地道。 高志反应得再快,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匪石出面与林南当这三脚金蟾,一番舌灿莲花下来,竟是生生地以两千八百两银子成交,比林南打听时还要多了三百两,一时间,他领受到了林南崇拜的目光,自信心更是膨胀。 待得华灯初上,高府的小厮将那三脚金蟾摆到了高志的面前,苦着一张脸道:“三爷,小的去迟了,这三脚金蟾已经当了死当……” 高志怒火上升,手一扫,那三脚金蟾就落到地上“咣啷”一声,宝石散了一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