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的。”顾晏生不再理他,又将橱柜收拾了一下,“按照规定,一人一半地方,我的东西少,这橱柜和衣柜都让给你。” 何钰挑眉,“就算你做出让步,我也不会妥协。” “既然不要那我收回来了。” 何钰陡然压住柜门,“不用收拾,反正你也住不了多久。” 顾晏生能收拾一次,不信还能收拾一月,半年,一年? 他前几个同窗都搬走了,顾晏生也不可能住下来。 何钰脱了鞋袜,随地一丢,赤脚爬上自己的床,盘腿盯着顾晏生。 咋看咋不舒服。 虽然顾晏生也有难言之隐,可他的难言之隐更大,他不能跟别人一起住,万一不小心被顾晏生瞧见什么,今后只怕小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顾晏生要是以这个威胁他,那他就只能听之任之随之。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晏生有强迫症,看不得那鞋那袜乱丢,顺手给他捡去放在床底下,足袜塞进布鞋里。 何钰翻个白眼,整个倒在床上,只觉生无可恋。 “凉,你盖上被子。”顾晏生老妈子心态暴露,瞧何钰没动,自己拉了被子给何钰盖上。 何钰:“……” 一定是上辈子得罪他了,所以这辈子饱受他的折磨。 顾晏生是那种闲不住老奶奶似的人,他不看书时勤快异常,也不嫌累,将屋子全都收拾好,又去打扫外面。 先是将窗外的小池塘里的水捞出来倒掉,里面刷洗干净,再打来井里的水倒回去。 那小池塘瞬间清澈见底,他似乎觉得不够,去外面的庭院里逮了两条活鱼过来,还顺便揪了几根荷叶。 大抵是下水了,衣服下摆绑在腰上,裤腿编起来,赤着脚走来。 他是真的白,藏在裤管里的腿白皙修长,宛如玉一般,难怪在太医院司徒骏文会怀疑他是姑娘,如果不是看过胸,何钰也要怀疑他是不是女孩子。 素来一白遮百丑,顾晏生本来就不丑,再加上白,更显得唇红齿白,五官精致。 许是长的像娘,与何钰这种长的像爹的粗汉子不同,人家活的干干净净,瞧着舒服顺眼。 那窗户就在何钰床边,又矮,何钰枕头垫高些便能看到外面。 顾晏生开始拔院里的杂草,何钰这个院被他霸占了一年多,两边有两个花池。 原先里面种满了花,自从他来了后从来不浇水,那花娇贵,死了大半,只余下生命力顽强的杂草,长满了整个池子。 看着也算喜庆,好歹绿油油的,何钰便没管,瞧顾晏生这架势,是打算将花池也利用上? 他突然想起顾晏生在景南宫种的菜,这厮该不会在花池里种菜吧? 种个黄瓜什么的,想吃了揪一根,貌似也不错。 顾晏生还没那么煞风景,在风景如画的小院里种黄瓜,他收拾出来是打算种花。 从周贵妃的院里剪来的,花其实很好养,生命力旺盛,尤其是那种三五年的大花,减掉刚抽芽的枝干,去掉所有叶子和花,插在地里便能重活。 顾晏生剪了许多月季,部分种在花盆里,部分种在花池里。 他是真的雅,与何钰这种不懂欣赏的人截然不同,两种性子。 何钰更像欠揍的花花公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