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生却像天生尊贵的皇家王子,气质这东西后天虽然可以培养,可抵不上天生的优雅。 那是融进了骨子里,血肉全是如此。 顾晏生将两个花池弄好,又将院内扫了一下,无双在帮他,一主一仆勤快到元宝都不好意思。 他俩这么勤快,不是显得我懒惰了? 于是元宝也加入了工程中,何钰也没有阻拦,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口磕瓜子。 有人愿意收拾,随他呗,不然还能怎样? 干活自然是累的,三人额头上都出现薄汗,何钰又搬来茶几,烧水给他们喝,做做后勤工作。 他对那些花花草草其实不太感冒,吸引蚊虫,还需要浇水喂食,就比如顾晏生逮来的那两条鱼,不喂就死,何钰自己吃饭都不规律,还喂别人,怎么看怎么不太可能。 元宝随他,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都指望不上,看来以后只能瞧顾晏生的了。 顾晏生还在收拾,天色已晚,他们三个又要干活,又要点灯,忙的很,何钰这个闲人怪不好意思,勉强过去给他们拿灯笼,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两边照明。 浇花打水收拾院落是个重活,简单又麻烦,须得来来回回跑个十几趟。 何钰低下脑袋,一眼瞧见蹲在地上,歪头将被水冲出根须的花重新盖好的顾晏生,他那双好看的手沾满了污泥,白皙的脖颈外露,如玉似的。 这要是个姑娘,我就近水楼台先得月。 顾晏生弄好,甩了甩手上的淤泥,又放进水里仔细洗了两遍,那双手终于恢复如初,又变得那么好看。 周贵妃喜欢漂亮的人和物,觉得将顾晏生放在宫里当个花瓶瞧着也甚是欢喜,不是没道理的,人家长的就是这么好看。 都说有颜任性,人家还不任性,就是可惜了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他要是个女孩,还真有几分兴趣。 “你总是盯着我做甚?”他毫不掩饰,顾晏生发现了。 “你好看呗。” 顾晏生是不是投错胎了? 本该投胎为女儿家,结果投胎成了男孩。 “你也不赖。” 何钰眼神中是单单纯纯的欣赏,不带杂色,他也回答的直接,没别的心思。 “哈哈哈哈,咱俩在这自夸有意思吗?赶紧洗洗睡了。”何钰瞧了瞧天色,“记得不要睡的太深,万一睡着睡着吃了亏,我可不管。” 他把灯笼交给顾晏生,自己先去睡了,只不过与平时深睡不一样,这回没脱衣服,就那么合衣而眠。 元宝哆哆嗦嗦求照顾,想跟何钰一起睡。 “跟我一起睡是嫌命长了吧?”何钰是不亚于顾晏生的存在,得罪的人太多,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回你自己屋里躺着,有动静了就赶紧躲起来。” 何钰本来想趁今夜去袭击别人,譬如顾晏生,谁料顾晏生居然跟他住一个屋。 这个惹众怒的和他这个得罪人的凑一起,只怕整个教堂里的人都要过来招呼他俩。 老老实实等着。 何钰大大咧咧惯了,躺着也不老实,一歪头,发现顾晏生将被子折的整整齐齐,方块似的,然后解开腰带,脱下外衣,仔细挂在木施上。 他嗤笑。 反正都要睡,被子折它做甚?反正明天都要穿,衣服挂它做甚?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