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的正巧,何钰刚尿完,还没提裤子,突然听到动静,还以为是人来了,慌忙之下赶忙起来,结果发现是个兔子,吓的他心肝乱颤裤子都没提好,一怒之下将兔子逮了回来。 顾晏生白了他一眼,“你舍得吗?一窝的兔子全靠这只大的养活,你把大的吃了,小的如何生存?” 尤其是在乱世,到处都是没饭吃的人,逮着什么吃什么,大的小的全不放过。 何钰愣了一下,“是啊。” 他瞧了瞧兔子,“那还吃不吃?” 乱世条件艰苦,实在没东西吃了树皮也啃,何况是这一窝的兔子,说不准他们转身刚走,这兔子便被别人吃了去。 与其进了别人的肚子,不如进他自己的肚子。 “你觉得呢?”顾晏生反问。 何钰提着兔子走来,似乎十分犯愁似的,边看兔子边看他,“我觉得吧,还是交给你好。” 他猛地将兔子推给顾晏生,顾晏生一手拿灯,一手抱着兔子,两只手全都没闲着,那兔子会动,他怕摔着,搂的紧了些,一晃神的功夫,脸上一疼,何钰拧了拧他的脸,留下几道脏手印。 顾晏生面色一沉,“何兄,好玩吗?” 何钰已经跑出了好远,与他拉开距离,叫他追不上自己。 事实上顾晏生也并没有想追他的意思,矮下身子,将兔子放了,空出一只手擦脸。 何钰逮兔子掏了窝,窝在土里,他跪在地上掏,两个膝盖和手上全是脏的,方才不小心摸在自己脸上,自己都是花脸。 何钰还不知道,乐呵呵的嘲笑他是花脸,殊不知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顾晏生也不提醒他,看他一路被人笑话,何钰巡逻结束才发现。 如今正是长个的年纪,皇上就算使唤他们,也不会使唤太久,申时叫他们回来。 本来天气正好,结果四处走来走去,竟出了汗,加上掏兔子时弄脏了衣物,何钰十分想去洗澡,可荒郊野岭的,去哪洗都不方便。 树林里倒是有河,大家巡逻完结伴过去,何钰也就眼馋一下,不敢真的去洗,不说别的,都是男的,他怎么洗? 单独一个人不安全,况且要是被别人看出来,那可是欺瞒圣上的大罪,要掉脑袋的。 所以即便心里再想洗,也只能憋着,偶尔有机会了打一盆水,用方巾沾湿了拧干,擦擦身子。 这么勉强过了两天,军队已经行至了邻城的边界,后头有三十万大军顶着,至今相安无事,只除了难民越来越多,没吃没喝,逼急了眼,结伴过来偷袭军队。 用他们的话说,饿死是死,赌一把说不定便活了,有一次藏在附近的森林里,突然袭击,燃了迷·药,迷晕了两大小队,差点得逞,粮草都拉到了半路,被追了回来,那群难民心恶,自己吃不着,便干脆放火,烧了三车粮物,全是大米。 一下子少了三车的大米,军队顿时缩衣减食,原来吃的是米饭小菜,如今喝的是米汤。 怕被别有用心的利用,上下一致,连皇上喝的都是米汤,他自己都这样,更何况其他人。 何钰过的也是紧巴巴的,他有时候会趁巡逻时间到森林里摘个野菜野果,再打条鱼,烤好了带回去,如果附近有村落,便去找人买,几个人吃喝用度还算跟得上,没委屈了怀孕的姐姐。 平时他出去找吃的,顾晏生便跟在他后头,近了帮他放风,远了跟他一起去,至今相安无事。 唯一难受的是何钰这身衣服少说穿了五天,每天猴来猴去,日常巡逻,上树摘果,下河逮鱼,湿了干,干了又湿,已然有了淡淡的味道,身上都是黏糊糊的。 细闻全是汗臭味。 何钰实在忍不住了,趁巡逻结束,大家在下游洗澡,他在上游洗,离的不算太远,依稀还能听到大家在下游说他坏话。 “好像有几日没瞧见何钰了,那孙子不知道搁哪得意呢。” “你们说他有什么好的,怎么那么多小姑娘喜欢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