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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呼吸一室,夏初七的耳朵又被他的呼吸给烫了一下,在他手臂从腰间横过去牵住缰绳的摩挲里,不知是身麻了还是心酥了,脑子里一直在不停的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很混乱的一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心跳更是狂烈的跳动着,根本就有些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了,只是轻唔了一下。

    “在我看来,人活着,最重要的,便是自由了。有一个叫贝克的人说,甘心做奴隶的人,不知道自由的力量。还有一个叫英格萦尔的人也说过,自由之于人类,就像亮光之于眼睛,空气之于肺腑,爱情之于心灵。”

    莫名其妙扯了一堆名言,她只是脑子很乱。

    他没有再说话。

    她糨糊已久的脑袋,也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一个晚上,她的话很少,他也不怎么说话。可她却一直觉得河边儿的草丛被大鸟踩踏时发出来的沙沙声,甚为美好,虽然她们都没有自由,只能被动的承受。而天边儿上那汪一直注视着她的毛月亮,也是从古到今从未有过的皎洁。

    只有她身后那个男人,始终有一种飘渺的不真实感。

    还有她更多的尴尬。

    与往常调戏他时完全不一样的尴尬。

    甚至比她第一次被抓时为了威胁摸他那个地方都要来得尴尬。

    但不管她心里如何的尴尬,事实上,这也都是她与他相识到现在,相处得最为和谐的一个晚上。和谐得有好几次,她都想要告诉他,先前在清凌河边上,她从他身上偷的那个小金老虎真就莫名其妙没有了。可终究她还是不想破坏了好不容易建议起来的哥们儿感情,便什么都没有再说。

    “哎哟,主子爷,您这是……怎么了啊。”

    “月毓,还不快点儿拿衣物。”

    “你,你,还有你们,那几个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侍候主子?”

    马儿刚入城门口,那郑二宝便急急的迎了过来,打眼一瞧着赵樽湿漉漉的一身儿,心疼得就像自家亲生儿子被谁给淹了水般着急的亲爹,又是差人拿衣服又是差人烧姜汤又是差人准备热汤沐浴,鞍前马后跑得屁颠屁颠儿的。

    赵樽却是无所谓。

    反倒是披了他大氅的初七,白白遭受了许多的冷眼儿。

    主子爷受着凉,她倒是很舒坦?

    不知道多少道想要杀了她的眼风,在身边儿绕来绕去。

    可惜,夏初七今儿心情太纷乱,理不清那情绪,难得与招猫逗狗了。假装自个儿没有长眼睛,也不去瞧别人都什么眼神儿,下了马便把身上那件珍贵的狐皮大氅儿给脱了下来,递给了赵樽。

    “谢谢。”

    她破天荒的客气一回,似乎让赵樽很不习惯。

    黑眸微微一眯,他淡淡道,“穿回去吧。”

    一听这句话,夏初七心里头那个感动啊,可下一句却是听得他说。

    “记得清理干净了再还回来。”

    靠,这货就没个能让人舒坦的时候,好端端的一句话原本可以是多真诚的关心啊?只补充这一句立马就变成了嫌弃。

    她承认,他还真真儿是能破坏气氛的人间杀手。

    随口应了一句,夏初七不晓得这会儿可以再跟他多说些什么,见他被人前呼后拥的侍候着,似乎也不再需要她了,也就没有再推辞掉那件大氅儿,毕竟脱了她还冷得紧,不管回头要洗要熨,反正也用不着她来动手,要是说一声儿是赵十九的东西,丢给那莺歌,还不得把她给乐呵死?

    说曹操,曹操便到。

    她一路脑子乱糟的想着,双脚不自觉地往西配院走去。可人还没有走到住处,便见有个人也走往院门儿里走。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她寻思过的莺歌。

    都这个点儿了,她打扮得还是那么精致风情,云鬓上颠颠儿坠了一缕流苏,那穿红挂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便是秦淮风月楼呢。

    夏初七瞧见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扭着那细腰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压根儿就没有瞧着她这么一个大活人。

    “莺歌。”

    她出声儿一唤,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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