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得服人? 叹了一口气,她假装哀怨的骂了两句,才道,“你有所不知,那些时日,我常常在家中与他写一些诗词,虽说他不曾一顾,但如今我再写去,只怕他瞧出我的字迹来,又平添了一些麻烦……” 这事称是她猜的。 按理来说夏楚那么喜欢赵绵泽,肯定会有些小儿女的情诗才对,可她这头刚说完,便听得李邈惊奇的出声,“前些年常听母亲说你除了女红尚可,诗词音律一窍不通,脑子也不怎么好使,不曾想却是个会做诗的玲珑之人……” 夏初七一愣。 好在没等她找到蹩脚的理由来圆满,李邈又撩了一下袖子,接着写。 “看来果真传闻信不得,要不然你如今又哪得这样的性子?” “那是,那是,传闻不可靠……” 夏初七尴尬的笑了一下。 这件小事儿也提醒了她,任何事情不能只靠臆测,那做不得准儿。李邈这个人吧,看着不动声色,其实心细如发,并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人。想了想,她搓了搓脸,顺着她的话便接了下去,假装不好意思的说。 “不瞒你说,其实我掉下苍鹰山失忆之后,那字儿便不怎么会写了……写得也实在拿不出手。所以表哥,我瞧你这字儿写得好,往后我得多向你学习学习,练练才是,免得丢了脸。” 李邈没有抬头,淡然道,“不如让十九殿下教你?” 提到那人,夏初七的脸便烫了一下,又莞尔一笑。 “好主意。这个可以有——” 两个人轻笑了片刻,临出去时,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才见夏初七敛下面孔,“先前月毓与赵绵泽在客厅里的对话,你可都听清了。” 李邈点了点头,随即蹙紧眉头。 “但说得太过隐晦,我听不出什么来。” 接着她又小声学了一遍。 夏初七目光里带着笑,却满意的冲她比了一个“ok”的眼神儿,戏谑道,“好样儿的,你绝对有做斥候的本事……而且还是一等一的斥候,等以后咱们大仇得报,你便去金卫军里做个斥候统领也是可以的。或者等将来我去做个将军,搞一个特种部队,你来做队长哈哈。” “特种部队?” 完了,一不小心又吹出界儿了。 夏初七尴尬的一笑,“等有机会再给你解释,我先拿方子去……” “你真打算治她?” 看着李邈稍稍不安的面色,她笑得暧昧。 “你说呢?必须得治啊,还得治得妥妥的,透透的。” 了然地拍拍她的背,李邈道,“快去吧,两个货该等急了。” …… 夏初七拿了方子出去的时候,赵绵泽还端坐在那客堂的太师椅上,一袭白色蜀锦蟒袍,腰间一条蟠离纹玉带,显得纤尘不染,静静处之,宛若天上掉下来的谪仙儿一般……唯一的缺点,就是头着地时,把脑子摔坏了。 而他边上的夏问秋正在小声与她说着些什么,唇上带着甜蜜得让人生恨的笑容,引得他一脸暖融融的笑意,那感情真是极好,却瞧得夏初七特别的膈应。为了这个身体的原主,她拿着方子的手又紧了紧,可面儿上的笑容却更开了。 “殿下……”她恭敬地将方子呈了上去。 赵绵泽转头看她时,笑容已少了些许。 “何承安!赏银。”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