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孙殿下。”随候的一个老太监,拿准备好的银票托了上去。 夏初七拿起一看,不多不少,刚好五百两。 想不到赵绵泽出手还算大方。 “在下谢长孙殿下和侧夫人赏。”微微勾起唇角,她心里一愉快,那笑起来的时候,便真诚了许多,而唇角便浅显了一个梨涡。 “你……”赵绵泽目光突然深了一下。 “我?”夏初七不明白的看他。 微微一笑,赵绵泽已然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就像他刚才那一秒的失神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一袭蜀锦白衣带着一股子清雅如仙的温润之气。 “楚医官不要紧张,没什么旁的事儿,五百两只是个小意思,只要秋儿病体康愈,还会有重赏。” 心里冷笑一声,夏初七唇角轻勾,“那在下便先谢过了。” “另外还有一个事情。” 他和先前截然不同的语气,让夏初七一怔。 缓缓抬起头来,她对上了赵绵泽的视线。 只可惜,那一双眼睛里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实话实说,赵绵泽有一双温和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可带笑不代表他人很简单。别瞧他年纪不大,可身上却有一股子不同于他年龄段儿的深沉。不狂妄,不张扬,更无皇子皇孙们那种天生自带的倨傲之气,显得十分平易近人。平心而论,他除了在对着夏问秋的时候比较弱智脑残一点儿,应当是一个不容易让人猜透的睿智之人。 在他的目光盯视下,夏初七淡然道,“请长孙殿下明示。” 赵绵泽没有移开视线,目光还落在她脸上。 “是这样的,大概楚医官也听说了。我父王久病成疴,吃了好多汤药都不见起色。如今得闻楚医官医术了得,绵泽便禀了皇爷爷知晓,请准让你去东宫替我父王诊脉……” 血液沸腾一下,夏初七身上便活络了。 她等了这许久,做了这许多事,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她必须要去东宫,必须搞清楚一些事情…… 可她这会儿也必须假装推托一下,不能太过急切,免得让人生疑。 神色略带惶恐地惊了一下,她连忙拱手作揖,“不敢不敢。承蒙长孙殿下看得起,在下看个妇人病还成,可太子他老人家金贵之身,自有太医院诸位大人们看护,又岂是在下这等下级医官能够去诊治的?” “楚医官过谦了。你如今虽说是晋王府的良医官,可我十九叔当日在太医院和吏部报上名册时可是重重夸过你的,就连在皇爷爷的面前也是不吝称誉,您便不要推托了。” 赵绵泽淡笑着劝解,看似和暖,却字字藏针。 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可千万不要给我十九叔丢了人。 夏初七眼睛微微一眯,正准备顺着竿子往上跑,屋外却突然传来一声不近人情的冷语,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她并非推托,确实只略通岐黄而已。” 这么不给脸子的人,除了赵樽还会有用? 他似乎今儿不是太高兴,一双冰冷的黑眸浅眯着,大步迈了进来,往屋子里一扫,一股子居高临下的霸道劲儿,带出冷风飕飕地吹,空间里顿时便少了些温度。 “侄儿给十九叔请安。” 赵绵泽微笑着,携了夏问秋,便起身给赵樽行了子侄辈儿的礼。 “免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