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医官眉头一蹙,像是吃惊,再次搭上了夏初七的脉,自言自语一般,“不像啊,这脉象寸沉而尺浮,乃女子脉象……且,三部脉浮沉,按之无绝,如盘走珠,应是妇人喜脉。” “你说什么?”陈大牛的大嗓门儿猛地一吼。 “侯爷!”赵如娜拉住他,笑看着老头,“岳医官,这玩笑可开不得,这位小兄弟是我家侯爷的远亲,打娘胎里看着出生的……” “这个,这个……”小心翼翼地瞄向赵如娜,岳医官吓了一跳,一时也拿不准,赶紧低下头来,“郡主,若他是男子,那无碍,应是受惊昏厥,老夫开一剂安神理气的方子,调养几日便好。” “那多谢岳医官了。” 岳医官冒着冷汗出去了,舱中的闲杂人等也都出去了。可一时间,竟无人说话。赵如娜和陈大牛,包括甲一都变了脸色,静静地看着夏初七。只有郑二宝像是憋不住了,嘴唇抖动几下,“哇”一声,就大哭出来。 “爷啊……爷……” 郑二宝哭声未绝,原本昏倒在床上的人,眼皮眨动几下,猛地一下睁开了,没有看向任何人,她脸色平静,绕过手臂,切寸关,平心静气的把着自己的脉象。 “主子,主子……怎么样了?” 郑二宝半跪在床边上,大睁着眼睛,一脸的麻子都在颤抖,声音满是期待,那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可夏初七却久久没有回答他。 好一会儿,她放下手来,瞪了他一眼。 “再哭,天都让你哭亮了。” “主子,到底如何?” 瞪了他一眼,夏初七像是生气了,脸色极是难看,“问的尽是废话,爷都不在了,我一个人哪来的喜脉?”说罢她看了看赵如娜,又向了陈大牛,微微一笑,“脉象这东西,经验很重要,大牛哥,看来你营中的医官,学艺不精,无法尽切脉之巧。我这哪里是喜脉,不过是血气盛,经养不周,亏损之至。” “啊!” 郑二宝脸上挂着泪,愕然看她。 “啊什么?” “呜……爷啊!” ☆、第175章 顺手栽赃! 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夜袭与厮杀烟消云散,渤海湾的水载着官船一路往莱州而去,但遭了大火大劫之后,船上无人再睡。兵卒们在整理和修补船舱,纷纷庆幸劫后余生。 丑时已过,夏初七所在的船舱里,人都散了去。郑二宝先前因“喜脉”之事,触了心,狠狠恸哭了一场,大抵哭累了,蜷缩在角落里,睡得呼噜声声。 甲一冷着脸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半躺在床上情绪莫辨的夏初七,递上一盅水。 “说说罢,你有何打算?” 冷不丁听他发问,夏初七抬起头来,微微一怔,尖削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柔到极点的神色。清越的眸子里有喜色,亦有忧色,像一片飘荡在水中的浮萍,不着实地的微微发懵。 “什么打算?我不明白。” 甲一瞥一眼她的肚子,直截了当。 “孩子。” 夏初七素知他看上去不言不语,像个机器人似的只知执行命令,实则上心细如发。也不再隐瞒,捋了捋头发,弯了弯唇,朝他淡然一叹。 “就知瞒不过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