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吧,我要说的事,与你有关。” 屋子里无关的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夏常、夏初七与顾阿娇三个人。三人互相客套几句,夏常又是一阵尴尬,方才低声道:“今儿早朝时……出了事。” 夏初七心里一怔,抬眼看他,却没有询问。 她原本以为夏常会说赵梓月从皇城跑掉的事,可夏常却似是根本就不知情,直接说了另外一桩事。 “哈萨尔太子再一次拟了文书,说北狄使者被杀一事,他们已经回禀给了北狄皇帝。并且对大晏朝廷一直未抓到凶手,没给一个说法极是震怒。哈萨尔太子要求大晏朝廷在十日内结案,便给北狄一个诚意的说法。” 很显然,哈萨尔的态度较之先前强硬了许多。 然而,巴布在死之前,并未有任何的异常,也未与人有怨有仇,查起来极是困难。而且,他虽然被顾阿娇的发簪刺中了脖子,但身中的钩吻之毒,与陈大牛身上中的毒,又诡异的吻合了。如此一来,这原本单纯的案子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一时间,哪里去查找真凶?当然,不论真凶是谁,顾阿娇都是案子的关键人物。 “他们还在搜人吗?” 夏初七低声问完,夏常便点了点头。 “朝廷发了通缉布告,四处张榜捉拿。” 说到此处,他望了顾阿娇一眼,语气温雅了许多,“不过顾小姐不必担心,这里很安全。你爹那边,我派人支会过了,并给他请了大夫去。我没有告诉他你在哪里,只让他安心养病。” 没料到夏常会为她做这些,顾阿娇瞄他一眼,眼圈突地一红。 “我爹他还好吧?” 夏常点了点头,“还好。就是身子亏了,也非一日两日能调理过来的。你也不要太担心,等这事过去就好。” 顾阿娇垂着眸子,再一次施礼。 “多谢国公爷。” 看他二人彬彬有礼的样子,夏初七没有吭声儿。她知,有些情感,一旦离开了滋生的土壤,没了那催化的基石,还被暴风骤雨摧毁过,似乎很难再回到过去了。 微微一滞,她笑着换了话题。 “大哥,朝中就没有旁的事了?” 她想了解赵梓月的情况,但夏常似是真的不知,只回答道:“其余倒没大事,陛下这几日都在准备射柳和为梓月公主选驸马的事。另外……”微微停顿,他看过来,“陛下今日特地召见我,问你想不想去瞅瞅热闹?” 射柳这事,夏初七只听过,还未见过。 若不是肚子里有货,她自是不会有热闹不看。可如今,她怎么能去?犹疑一下,她摇了的头,淡淡道,“告诉陛下,我就不去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要见到他那张上帝造人时被狠狠踩过的脸……” “上帝?是何意?”夏常愣住了。 “就是玉皇大帝的哥们儿。” “啊?” 把夏常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夏初七挑开遐眉梢,“嘿嘿”干笑两声,不再纠缠在这件事里了。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更严重的事。 从夏常的语气可知,赵绵泽还没有公开赵梓月逃离皇宫的消息。他不仅不告诉别人,还在继续筹备梓月公主选驸马的事儿。那就是说,赵绵泽要不然就是一直派人跟着赵梓月,要不然就是一定有把握找到她。 或者,他故意放赵梓月离开,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想到这里,她激灵一下,醒悟过来。 皇城里戒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