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连嘴皮子都不必磨,就能日进斗金的差事,世上只是一家,别无分店。她若不好好利用机会,搜刮搜刮那些人,怎么对得起她“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价值观? 有钱入库的日子,一切都好,唯独有一点不好。 十一月,天儿冷了。 夏初七以前的身子好,原是不怕冷的,在漠北那种苦寒之地,都能受得住,如今也不知怎的,在金陵这样的风水宝地,还未进入腊月,她就已经冻得不行,晚上睡觉,整夜整夜的手足冰冷,怎么都暖不起来。于是,她窝在屋子里的时候更多了,基本不怎么出门,没事儿就盯着窗台上的鸽笼瞧,瞧得发神、发傻、发痴,也不眨眼。 一只蝴蝶的翅膀振动,可以引起龙卷风,为整个大环境带来变化,那叫“蝴蝶效应”。一只鸽子撞破夜色,落在她的肩膀上,也引起了她的心理变化与环境变化,她叫它“鸽子效应”。 “等。” 那封仅有一个字的家信,早被她捏成了毛边儿。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她也不知看过多少次。 她其实很清楚,只有一个字,是他不敢写太多。不敢写太多,是为了她的安全。 可一个“等”字,也生生切割了她的心。 “七小姐,你有什么话,要告诉爷的?”甲一察觉到她的异态,立在她的身边问。 夏初七没有回头,只盯着刚刚出去做了一圈“飞翔运动”的小马出神儿。 “小马,飞一飞,是不是舒服多了?”她问。 “咕咕——咕咕——”小马抖着它沾了夜色的羽毛,啄向她的手心。 掌心里的痒痒,乐得她弯了弯唇,又低头抚着它的羽毛。 “小马,你能飞多远?” “咕咕!”小马再一次说话了。 只可惜,她不懂她的语言,实在遗憾。 “七小姐!”甲一看了她良久,皱着眉头站过去一点,身躯靠着窗台,一把将小马从她手里捉了过来,再一次严肃着脸对她说,“你有事不要憋在心里,若是有什么话要对爷说的,我是可以去安排,把话带给他的。” 关于这个事儿,夏初七是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甲一有渠道可以联络到赵樽。 但是从赵樽离开,已经整整四个月过去了,她却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不动,就不会出错。一动,便会漏洞百出,说不定,满盘皆输。 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她心里比谁都要清楚。 可是如今临近腊月,离她的婚期也越来越近,她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唉!”甲一见她不动,长长叹了一声,“你先歇着,我退下了。” 今儿又是一个月中的十五日,窗口的月光照进来,很是明亮,可夏初七看着甲一棱角分明的嘴巴一张一合了好久,方才反应过来,低低喊住了他。 “甲老板,稍等一下。” 甲一站住,却只是看定她,没有吭声儿。 夏初七回视着他,也没有说话。窗台上的月光落在鸽笼上,落在她的脸上,也落在甲一的脸上。可皎洁如月华,也不懂人心,更不懂得它洒在这个天地上的光芒,会照出怎样的故事。 “七小姐,有何吩咐?你说吧。”甲一眉头蹙紧,再一次开口。 夏初七盯着他,却没有听见他。 她的耳朵里,只有一阵又一阵来自南疆的马蹄声。 “夏楚!”甲一忍不了她这样,咬牙切齿的直呼了她的名字,大步走近她的身边,扼紧她的双肩,逼着她抬起头来面对自己,而他的视线,也沉入了她迷茫的双眼,“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她咽了一下唾沫,脸上浮上笑意。 他一叹,怎会不知她的忧心? “你不必担心。即便爷赶不回来,还有我。” “不,你想错了,我不是在意这个,我原就是要嫁的,不管他回不回来。” 夏初七笑着推开他的手,径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