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帝都异事录

第20节


带起一个漩涡,就这样把两人的情绪都深深地陷进去,对视许久……

    还是楚晗先调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指着房三儿坐的沙发:“可以打开的,你累就睡一下。”

    俩人说话简洁明了,没有废语,其实用眼神交流都够了。

    楚晗然后就钻进书房,开始查找书籍资料,各种纸张资料铺开,满满一大桌子。他把之前一些想法和调查情况倒出来,再整理出一些笔记。野史里有这类描述,当年那样庞大一根神木,靠明朝时人力物力,很难拉出山沟运至北京,恐怕都要遇山开山,遇房拆房了。因此可以推断,当时肯定走得不是陆路,而是水路。或许是沿京杭大运河上京,再经过通惠河或者潮白河运到城里。他们下一步是要调查水路,有几条路线可循。

    楚晗脑内有了初步行动计划,偶尔回头对身后人说两句:“从京杭大运河进京,必然经过通州,从通州就是经通惠河运至城里,距离当年的皇木厂也不远。如果这根神木还有残存遗迹,或者大部分得以幸存于今世,我猜想,我们应该是去查查通惠河。”

    他这会儿还真没心思找小房子打情骂俏,或者风花雪月。他是很讲兄弟义气的惦念着沈公子安危,千方百计也要找到那条神秘未知的“通路”。

    房三儿也在书房里坐了。这人是坐在地板上,靠墙,两腿一伸,饶有兴致翻阅楚晗收集的历朝历代志怪野史,各种古旧典籍。这人翻到《山海经》、《搜神记》、《太平广记》时看得认真,不一会儿就看乐了,笑着摇摇头。

    楚晗瞟对方一眼,说:“你如果看出哪一篇写得不对,写得太离谱,尽管把那页扯了。”

    房三爷不屑道:“那你这些书恐怕就扯得只剩书脊了,全是胡扯。”

    这人中途出去过一次。楚晗一开始以为对方是去洗手间方便,后来觉着不太对。房三儿回屋时,一脸漫不经心的痞样子:“我又动了你家一样东西。”

    这样的挑战楚晗是无法容忍而且不能不接招的!他最不能忍就是别人未经允许侵犯他的地盘乱动他东西,而姓房的混蛋就是故意蹂/躏摧残他的底线。

    半晌,楚公子回来了,咬着下唇,满脸悲愤瞪着姓房的。

    房三儿整个人躺在地板上,张狂地大笑,腰都笑得软了,再懒洋洋地打个滚儿,就是个耍赖的孽畜,故意让散乱的头发欢快地铺在地上。

    楚晗找到了。他打开冰箱门,他的冰箱冷冻室与冷藏室里所有存货,无论干的,稀的,硬的,软的,凉的,冻的,所有好吃的,全部被洗劫一空,一片渣都没给他剩下。

    ……

    忙到中午时,饿了累了,楚晗电话点餐叫了许多吃的,估摸着按五人份量点的。两人填饱肚子。三爷倒不挑食,楚公子给喂什么就吃什么。

    房三儿穿的那件旧羽绒服脱在门厅,表面都糟了,满屋飞起劣质羽毛。

    楚晗随口问:“你那件难看的衣服哪年买的?有二十年没有?”

    房三儿随口答:“十五年吧。十五年前那个冬天特别冷,过新年,我在地坛逛庙会,蹲在墙头看踩高跷。我没有外套,有个卖羊肉串大叔,给了我这件衣服。”

    楚晗:“……”

    他印象里确实记得十多年前一个冬天,帝都极度寒冷,干冷的气旋笼罩全城,昆明湖水结冰结了四个多月没化开。

    那样的一个又一个冬天,小千岁都怎么过的?

    同样就在这座城市里,那时候,怎么就没有认得这样一个人,怎么没能早些认识对方。

    ……

    楚晗站起身说:“我出去给你买几件新的。”

    他又一想:“不用买了,你穿我的吧。”

    他进卧室,打开两个大衣柜的门,把所有看起来比较温暖厚实的衣服都拿出来,掷到床上。他的衣服比较单调,款式平常,就黑白灰几种颜色。他挑出一件基本没穿过的黑色羽绒服和一件灰色羊绒大衣,直接送对方了。房三儿也没客套,穿上试试,瘦长掐腰款,很合身,自我感觉很帅。

    还有一堆保暖衬衣秋裤。

M.iyigUO.nET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页 帝都异事录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