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奚画心道:原来是个骗钱的。 便想也没想瞪眼过去:“二两银子,你去抢啊?!” “嘿,我这消息那可不同一般,要不是这会儿酒瘾犯了,我才不卖呢!真不识货。” “行,那你找个识货的去吧。”她抬手一挥,“我们还要吃饭,就不奉陪了。” “诶诶诶……”一见交涉失败,小二又开始在身后推搡他,醉汉忙道,“要不,收你一两?” 奚画低头喝汤。 醉汉咬咬牙,伸出指头来:“一贯!……七百文!” “别瞎嚷嚷了,快滚。”小二呸道,“谁要花这冤枉钱,傻不傻啊,疯子。” 架着他刚要下楼之时,关何放下筷子,想了想,转头唤道: “等一等。” 奚画和丁颜从各自碗里抬起头。 且听他若无其事又甚是正经地颔首道:“这钱我付了,你过来说。” “小哥真是个明白人!”醉汉一把拍开小二的手,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 “你疯啦!”奚画悄声在他耳畔着急道,“花这冤枉钱干什么?” “没事。”关何满脸淡然,“听听也无妨,好歹还打了折扣。” “……七百文都够吃两顿的了!”她心疼地板着指头算到,“你还真有钱没处花啊?败家子……” 醉汉在关何身边儿落座,犹自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喉。 “说罢。”关何从怀中摸出两串钱往桌上一拍,“若让我听出半点虚假,这钱你就别想要了。” “那是那是,这可是我亲眼所见,连官府里的差役都没敢轻易告知。”一语道毕,醉汉趴在那桌上,看了看左右低声道: “此事儿攸关我性命,你们莫要和人说是从我这儿得知的呀。” 奚画不耐烦:“行了行了,要说快说。” “诶诶。” 醉汉咽了几口唾沫,方才道:“那木归婉么,当时在场的,都看着她是在书院里头吊死的是不?” 奚画轻轻颔首:“嗯……” “其实那前日夜里,我曾见她在对江亭附近转悠,而后从那封了门的地窖中进去了,一直都没出来。” “对江亭?”奚画满脸不信,“你瞎编的吧,我怎么不晓得那儿还有个地窖。” “不,的确是有的。”丁颜插话打断她,正色道,“地窖里放的都是些杂物,我跟着二婶进去过一次,听她说从前是封了门的,最近才又开了使用。” 关何只问他道:“那时,你又为何在书院?” “嗨,我大半年前是在书院里头做伙夫的,有些事儿我比你们都还要清楚。”醉汉提起此事来,倒有几分惧意,“你们可知这天鹄书院最近在闹鬼么?” “闹鬼?”丁颜和奚画对望一眼,笑道,“这事儿全书院传得沸沸扬扬的,还要你说?” “要我说,准是那木归婉的鬼魂回来了,正所谓死不瞑目,阴魂不散呐!”那醉汉摇头晃脑,嘴里嘚吧嘚吧,念着些听不懂的胡话。 三人皆沉默了一阵,垂眸各怀心事,少顷,关何才又想到什么来,问那人道: “你怎么确定她是被人杀害的?兴许她后来又从地窖出来了,也未可知。” “就是。”奚画难得赞同他,“你该不是一整晚都守在那儿的吧?” 醉汉伸出食指摆了摆,“啧啧”两声:“诶,说起这个,那话可就长了。你们以为书院里死的,就那一个木归婉?不过是在外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