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啼笑皆非,但给他紧紧地抱着,又有些下意识地害怕。便道:“王爷巡完了?一切可都妥当吗?” 赵宗冕嗅着她身上有一股淡淡地幽香,便不住地凑在她身上闻来闻去,随口道:“都好的很。” 西闲见他很不安分,便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明儿还要早起赶路,不如安歇吧。” 赵宗冕抬头看她,西闲最怕跟他的眼睛对视,总让她有种面对那头狮子时候的感觉——无法讲理,也不能反抗。 幸而赵宗冕道:“也好,先睡吧,明儿赶一天路,晚上就在桃城歇息,那会儿再说别的。” 西闲竟不敢问他什么叫“别的”。 又过片刻,赵宗冕忽地问道:“小闲,先前在京内,你是怎么想出那个法子来辖制老家伙的?” 西闲道:“王爷……” 赵宗冕道:“好好好,你是怎么想到那法子,让皇上心服口服的?” 西闲道:“皇上本就聪明,只是一时心急了些。”太子自然是站在皇帝一边的,文安王的身份有些尴尬,且在那情形下他很不好开口,若言语中流露出半分向着赵宗冕的意思,势必会给皇帝迁怒。 而西闲的身份却正好。 “我觉着皇上只怕不爱听大道理,只要别叫他难堪,皇上自己就回过意思来了。” 赵宗冕笑道:“怪道王兄总是赞你,果然是有些聪明,才见了一面,就把那老家伙的脾气摸清了?” 西闲低头:哪里是摸清了皇帝,她只是隐约觉着,成宗的脾气,倒是跟镇北王如出一辙。 赵宗冕垂眸望着她:“唉,你可知道,那时候看你挺身而出的,本王还为你担心……那会儿我心里想,假如你说错了话惹的那老家伙不高兴,大不了分给他一半就是了……” 西闲意外:“王爷,你真的这样想?” 赵宗冕道:“或者再少点,总归不叫他落空,别迁怒了你就是了,横竖假以时日你家王爷我还能再带出来,之所以不肯答应,是不愿意叫他们得手的这么容易罢了。” 西闲心头一动,正在细想他这两句话,突然觉着赵宗冕的手在她背上抚来滑去,西闲皱眉:“王爷。” 赵宗冕磨了磨牙:“好好好,睡睡睡。” 次日拔营启程,将近中午原地休息了半个时辰。 如此一天的急行军,入夜又行了一个时辰,亥时不到,已经到了桃城之外。 先前早有先锋官来桃城报信,半个时辰前,桃城县令跟县衙众人以及章令公主在城门口等候多时。 先帝之女章令公主嫁给了原先的安国公关衍,随他于封地桃城安居,十年前关国公亡故,章令公主同其子关潜一直都在桃城。 灯影中见旗帜林立,赵宗冕一马当先而来,章令公主先喜欢起来,拉着小公爷的手迎了上去。 赵宗冕也瞧见了公主,忙翻身下马,笑道:“皇姐。” 章令公主紧紧地握住赵宗冕的手,上下一打量,喜形于色:“宗冕,总算来了,可想死皇姐了。” 又回身拉住关潜:“这是潜儿,你还记不记得?” 赵宗冕转头看身边的少年,却见倒是眉目清秀,笑道:“怎么不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还只这么一点儿呢,几年不见成大人了。” 关潜脸上微热,幸而夜色之中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按照章令公主吩咐规矩行礼。 这会儿,桃城县令总算找了个空子,战战兢兢上前拜见。 此刻西闲也已经下了车,赵宗冕回身握着她的手道:“这是小闲。”又对西闲道:“是公主,叫皇姐。” 西闲行礼,口称“皇姐”,章令公主早听说他才娶了侧妃,又见西闲生得绝色,举止娴雅,便也赞道:“果然不错。” 寒暄片刻,一行人入城,其他士兵却仍歇在城外,县令自派人接洽,以补充军需等事宜。 桃城县令虽安排了住所,章令公主却一力让着赵宗冕,让他们住在安国公府,赵宗冕碍不过她盛情就也许了。 西闲因为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已经头晕目眩,身子骨都好像都散了架,先前下车跟章令公主相见的时候,几乎都走不稳,哪里像是赵宗冕一样马背上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