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非但看不出疲态,且仍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而章令公主也早准备了宴席宴请镇北王,又一再叮嘱叫他务必赏光。 赵宗冕见西闲恹恹地,就叫她好生歇息,自己带了几个属下前去赴宴。 西闲见这魔王去了,反而觉着自在,草草地吃了些东西,便叫人准备了洗澡水,准备沐浴过后就赶紧安歇。 只因实在太累,手脚都懒得多动一动,奶娘跟两个宫女伺候左右,还算是过得去。 正有些受用,杞子从外进来,见西闲微闭双眼,就悄悄地对奶娘道:“我听着府里的人说,听说王爷要打桃城过,两天前这府里就开始准备了,今晚上的宴席上,还请了桃城当红的什么名/妓,歌舞助兴呢……” 西闲听到这里,眉峰动了动。 杞子偷看西闲一眼,见她并无反应,才又凑在奶娘耳旁说:“我方才偷偷到门上听了听,里头果然热闹的很呢,还有女人唱曲的声音,那唱的真是……” 说到这里,西闲的手指微微一抬,奶娘忙道:“嘘,不要说了。” 当下忙搀扶着西闲出来,换了衣裳。 西闲回到房中,倒在榻上,虽然人安安稳稳地躺着,却仿佛仍在那颠簸的无休无止的马车上一样。 原先她人在闺中,只从诗词文字之中知道“鞍马劳顿”,却不知是怎么个劳顿法儿,这两天人在马车上过,才总算痛苦的领悟了。 身体自然是极疲倦的,先前饭都懒怠吃,只想要洗完澡早早地休息。但此时此刻,却偏偏竟仿佛睡不着,好像是前院那歌舞之声太大了,随风吹到她的耳旁,吵得人心里发燥。 突然想起杞子说的那句“当红”的话,西闲想:“今晚上有了人陪,该不会回来了。倒也很好。” 转念突然又想起在京城里的那位花魁娘子,不觉冷笑:“每到一个地方,便要会一会地方上的花魁,想来也算是能者多劳了。” 模模糊糊地,正有几分睡意,便听见房门吱呀声响。 西闲侧耳听了听,随着房门打开,那舞乐之声又传进来,音乐声不停,镇北王自然不至于大煞风景地早退,何况还有花魁娘子相陪。西闲遂仍是安安稳稳地合眸。 不料又过片刻,脚步声却仿佛靠近床边,帐子给撩了起来,西闲才睁开眼睛,那高挑的身子就如山一样压了下来。 酒气扑面而来,醺人欲醉,西闲屏息:“王爷?” 赵宗冕低笑两声,将她拢入怀中:“还不睡,是在等我?” 他身上酒气之外,更有些脂粉之气,西闲皱皱眉:“盛宴仍开,王爷怎么竟退席了?” 赵宗冕道:“这还用问?”答了这四个字,便探手自斜襟而入。 西闲僵住:“王爷!”生生咽了口唾沫:“席上只怕有人等着王爷。” 赵宗冕动作微停:“你说谁?” 西闲不答,帐子内两人面面相觑,只听见他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顷刻,赵宗冕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什么舞女?你别说,她跳的还真的不错,很不比京内那个林花魁差。” 西闲道:“那王爷怎么回来了。” 赵宗冕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鬼使神差地就回来了。” 西闲淡淡的:“如此意犹未尽,以后只怕后悔,王爷可以再回去。” “咦,语气不大对,”黑暗中,赵宗冕抚上西闲脸颊,手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莫非是吃醋了?” 西闲不敢张口,便没有回答。赵宗冕蹭了会儿:“你知不知道我上次为什么在花魁楼?” 西闲眨了眨眼,赵宗冕道:“因为她姓林,本王听他们左一个林姑娘右一个林姑娘,鬼使神差地就想到你,偏偏你对我那样……所以本王就想尝一尝滋味。” 西闲忍不住:“王爷不必跟我说这些。”唇上一凉,复又温热,是他覆压过来。 炽热的唇缓缓蹭过,像是猛虎细嗅蔷薇,赵宗冕道:“可我没留夜,我知道她不是你。本王心里既然有了你,就再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了。” 西闲心头微颤,不知是惊吓,还是其他。黑暗中感觉他目光烁烁地盯着自己:“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本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