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地段,三十万一平米都不愁卖。 可她拿不下这块地。因为早二十年就卖了。人家就是不想盖房子、不想炒地皮,就是想收点租金,你也不能奈何人家。卢思薇每次驱车经过那里,两个鼻孔都在喷烟。可她又不得不佩服人的眼光。 郭义谦纵横商场半个世纪,业务横跨全球,手上得有多少这样的稀缺资源呢? 也是凌彦齐太懒散,要是对彭嘉卉的家世多点留心,也不至于现在才发现,他母亲对他俩“必须结婚”抱有不可动摇的执着。 他点了烟抽,目光涣散,觉得无望。那种一眼就可以望到死的无望。 凌彦齐不再回卢宅,反正和宁筱同居已是被默认的事实。 酒店的总统套房只有两间卧房,照说他只能睡在公寓里。可几乎每晚趁卢奶奶睡下后,他都会过来,和司芃折腾半宿。折腾完后,要是时间还早,他就回公寓睡;太晚,便等到第二天天亮,在卢奶奶醒来之前撤离。 大多是后者,除非凌彦齐事先知道第二天工作会比较重要,得留足精神应对。 能在这里工作的管家侍者,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此种偷偷摸摸的行径,乃至偶尔为之的公然亲热,都是无动于衷的脸色。 听见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司芃睁开眼,房内没有一点自然光,也不知是几点。 “要走了?”呢喃的声调里全是不舍,凌彦齐心神一荡,多多做/爱还是有益处的,司芃在他面前,越来越柔软。他吻她头发:“都快七点了。” 把她彻底吻醒了,司芃起身跪坐在床上:“我帮你系领带。”赤着身子,越来越坦然地接受凌彦齐的目光洗礼,她又想起另一事:“你的车就这样报废了,你妈没问你原因?” “肯定问啊。” “那你找什么借口?还是姑婆?” “姑婆年纪大了,受不住那么多的理由。当然是心上人被暴雨堵在地铁口,心急如焚要去救她,哪还顾得上车子?” “哪个心上人?”司芃想起谁了,往下拽他领带。 “轻点。” 将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庞拽到自己眼前,司芃才说:“你找一个像我的女孩,究竟要干嘛?” “还能干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你拿她当个靶子?” “不然呢,我哪有胆子这样夜夜来找你。” 司芃心中竟有点难受:“你这样不荒唐吗?” 理性被一点点的挤出脑海。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在渐渐接纳一个荒唐的幻想,那便是——真的没有别人,她是凌彦齐现阶段唯一喜欢的女人。 “从暮色跑出来的那个晚上开始,我和你在一起,有哪一刻不荒唐?” 话语中带点无可奈何,可看她的眼光沉醉得像美酒。 不知是这荒唐让人受不了,还是眼前的美色让人受不了,司芃一只手还拉着领带,另一只手就推凌彦齐。人没提防,被她推在床上。她趴上去就要亲他。 亲还不够,才穿好的衬衫西裤又要遭到蹂/躏。凌彦齐翻身压住她,“司芃,我没时间,我现在就得动身去机场。” 他起身要走,司芃还抓着领带不放,他无奈地往回扯,司芃不松手,跟着他一直走到门口。凌彦齐停下:“管家就在外面,你要这样跟我出去吗?” 他昨晚来时便交代过,今早必须把他送去机场。约好的时间已过几分钟,这会门外肯定站着人。 司芃咬着嘴唇说:“他们什么没见过。” “那你也不能这么出去。”凌彦齐拍她屁股:“乖,再回去睡会。” 司芃放开领带倒退着走,突然就说:“那我陪你一起荒唐好了。” 凌彦齐是去新加坡。 卢思薇性子太过刚强,在人际关系中总是把握不好度,这方面没法教儿子。因此让在政商两界都混得如鱼得水的管培康,给凌彦齐来个行前指导。 管培康却说:“彦齐,此行没目的,就是顺便拜访,不要有太大包袱。” 彭嘉卉知道自己不用去了,也适时地做出让步,主动与新加坡那边联系,道出她和凌彦齐的关系。 毕业回国整整两年,这还是凌彦齐第一次回新加坡。还是住他最喜欢的丽思卡尔顿。 行李刚放下,工作组五人先开了个简短的会。此次由国际事业部的副总裁王金岳带队,也只有他知晓凌彦齐的身份,但和其他同事只介绍说:“彦齐在新加坡留学十年,对这边的风土人情、企业经营、法律等等方面都很熟悉,和郭兆旭郭主席的长公子也有不错的交情,所以借调到我们组来帮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