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立在身后看着她们,素青锦袍,那面容,让徽妍的心砰然蹦了一下。 司马楷。 作者有话要说: 文盲鹅被告知甲第里的房子,都是皇帝赐住的,住的人只有使用权木有所有权,所以前面说卖了长安旧宅的情节改掉了。 ☆、推辞 徽妍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司马楷,而且是在怀里有一个妹妹在痛哭的时候。 司马楷神色又是诧异又是关切,问徽妍,“出了何事?” 徽妍不好说什么,只苦笑摇头,“无甚大事。” 司马楷没有多问,少顷,叫来一个仆人,对他吩咐两句,转而对徽妍道,“我送你二人回去吧。” 徽妍亦知晓此处多留无益,颔首,劝了劝王萦,将她扶上马车。 王萦哭了一路,徽妍搂着她,轻声安慰。无意中,从车帏的缝隙处,看到骑在马上的司马楷,心中忽而有一瞬的安稳。 回到周浚家的时候,王缪见徽妍扶着哭得两眼红肿的王萦回来,大吃一惊,再看到后面跟着的司马楷,则更是睁大了眼睛。 “路上遇到了奉常家的公子。”徽妍简短地低声道,“正好又遇到了司马府君,他送我等回来。” 王缪了然,让侍婢把王萦扶到后宅去,再看向司马楷,露出笑容。 “多谢府君相助。”她行礼道。 司马楷莞尔,一揖,“不过举手之事,何须挂心。” 徽妍在一旁看着他,唇边不自禁地挂着深深的笑意。与少年时相比,他褪去了青涩之气,变得更成熟稳重起来。而如今的徽妍,仍然会觉得,就算只是站在他身旁,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众人正寒暄,仆人忽然进来告知,说门外来了人,似乎是官府里的,求见徽妍。 徽妍讶然,她回到长安之后,自请去职归家,大鸿胪也应许了。如今官府的人来找自己,又是为何? 待得家人将来人迎进来,徽妍看去,却不是什么官府的人,那身上的装束,是宫里的内侍。 那内侍倒是和气,见了徽妍,行了一礼,“小人奉宫学博士杨机之命,来拜见女史。”说着,他将一份牍书呈上。 徽妍接过牍书,只见确是杨机亲笔所书。信中说,言宫学中有皇子皇女四人,女史之职,一直无合适人选。如今徽妍归来,杨机想请她担任此职。 “往宫学中任女史?”王缪和司马楷皆诧异,片刻,王缪的脸上露出笑容来。 徽妍看牍书之际,王缪笑吟吟地将内侍请到席上入座,让侍婢呈上果物招待。 “内侍辛苦。”她说,“未知内侍光临蔽舍,有失远迎。” “哪里哪里,夫人客气。”内侍道,叹口气,“小人可是一番好找。大鸿胪府说女史回了弘农家中,小人便去弘农,好容易寻到了女史府上,却说女史来了长安。小人又急忙回来,这才寻到了府上,幸不辱命!” 王缪笑道:“如此不巧,内侍此番,可确是辛苦了。”说罢,让侍婢取了些钱来,赏了内侍。 内侍谢过王缪,问徽妍,“小人出来多日,博士还等着回信,未知女史之意如何。” 徽妍讶然:“立刻便要回信么?” 内侍笑道:“女史亦知晓博士为人,宁缺毋滥,宫学里缺人又缺得厉害,陛下近来还过问了。博士甚盼女史回去。” 徽妍沉吟,颔首,“妾回书与博士便是。”说罢,让侍婢取了笔墨和空牍来,在案前坐下,提笔书写。 司马楷在一旁看着,他人家事,并不好说什么。但看着徽妍写字的样子,忽而忆起些昔日的光景来。他对徽妍并非十分熟悉,从前遇见得最多的时候,是在宫学里。他靠父亲荫封,十岁就成为了童子郎,在宫学中侍奉。后来,徽妍进了宫学中做侍书,他时常能看到她。徽妍是宫学里最漂亮的女孩,男孩们私下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说到她。司马楷觉得她有时很严肃,虽然二人相识,但徽妍看到他,总是会先行礼,在人前之时,目不斜视。不过偶尔闲暇之时,司马楷与她聊天,她也并不推拒,说到些有趣之处,徽妍笑起来,眉眼弯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