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样子姐儿的烧退了,没什么大碍了。” 柳絮又摸摸柳芽儿的头,把手从柳芽儿衣裳领口处探进去,摸摸她身子,柳芽儿小身子热度退了,柳絮放心,站起身,临出门嘱咐奶娘,“我估摸姐儿快醒了,多喂她些水喝,她发了汗,口渴。” 奶娘脸色开晴,双手合十,“总算老天爷保佑姐儿没事,没染上那要命的病症。” 柳絮进堂屋,看见小生子和宝儿坐在桌上,小生子道;“妹好了吗?” 柳絮看他一脸担心,安慰道;“妹没事了,吃饭吧!” 柳絮一上午担惊受怕,进门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柳絮吃了半碗饭,念琴盛了一碗汤,放在她跟前,柳絮一股脑喝了。 对站在一旁的冯财家的道;“告诉厨房煮点粥,一会姐儿醒了,恐肚子空。” 柳絮问小生子;“这阵子不能出门,弟在家做什么?” 小生子道;“自己温习功课。” 柳絮点头赞道;“弟是好样的,姐没白疼。” 小生子缓缓地咽下一口饭,低头,突然问;“父亲去哪里了?” 柳絮一愣,小生子一直未提柳旺德,今突然问起,大概一直憋在肚子里,骨血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柳絮淡淡地道:“舅给他银两,让他离开汝阳城。” 小生子低头,拿筷子扒拉碗里的饭菜,似乎想着心事,不出声。 柳絮解释一句,“是姐让舅那么做的,姐怕他留在城里,对柳芽儿和宝儿不利,柳芽儿和宝儿还小,万一拐去卖了,姐对不起死去的娘。” 小生子抬头看看柳絮,道;“姐,我知道姐是为弟妹好,我怕姐被人指摘。” 柳絮欣慰,小生子自上了学堂,懂事不少。 吃完午膳,柳絮去看柳芽儿,一进门,看柳芽儿已坐起来,精神头好了许多,小孩子不装病,刚不难受,就躺不住了。 柳絮坐在床边上,握住柳芽儿的手,“妹饿了吗?姐让人拿饭。” 柳芽儿点点头,“肚子咕咕叫。” 柳絮笑了,有食欲就是没事了。 柳絮回头对奶娘道;“去给姐儿盛碗粥,拿两样清淡小菜就着粥吃。” 念琴搬过梅花小几摆在锦缎被子上,放到柳芽儿跟前,奶娘端着托盘进来,一碗稠稠的二米粥,和两样清爽小菜。 念琴安箸,柳芽儿端起碗,自己拿勺子喝粥,柳絮拿起箸不时给她夹菜,看着柳芽儿吃粥,柳絮心情大好。 柳絮等柳芽儿身上的汗全消,跟奶娘和念琴帮她换下浸汗的湿衣裳。 柳芽儿睡了一上午,小孩子躺不住,想下地,柳絮不答应,哄着她躺下,盖上被子,嘱咐奶娘看好姐儿。 柳絮看柳芽儿没事,打算回王府,从耳房出来,嘱咐冯财家的几句,“有事去王府找我。” 冯财家的总算松口气,出事她脱不了干系。 柳絮出了柳家院门,柳家仍旧院门紧闭,与外界隔绝。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以往喧嚣热闹,不复存在,少数行人,低头走路,愁眉苦脸的。 柳絮跟念琴快步往王府走,病发时节,出门很危险,好在离着不远,主仆二人盏茶功夫就到了王府偏门。 走到王府高墙间甬道上,下晌,看不见有下人行走,整个王府沉闷寂静无声,经过一个院落,忽听得里面有个婆子骂人,“挨千刀的,死鬼的东西也敢拿,鬼迷了心窍了,赶着去阎王爷跟前报到,等着投胎。” 那个小丫鬟辩解,“这东西扔了可惜了的,她又没碰。” 柳絮明白,原来是一个丫鬟死了,她的东西被一起的丫鬟拿了,那骂人的婆子大概是她干娘,教训女儿。 念琴道:“府里人多,就有那眼浅的,不知死活,把钱财看着比命重要。” 柳絮边走边道;“这可怕的瘟疫,从前没发过,大概有的人开始不知道厉害,贪图财物,我想死在这上头的不是没有。” 二人边说进了秋澜院,一个粗使婆子正在扫院子,看主子进院,赶着过来,“姑娘,关在西厢房里的丫头银子闹着要出来,说她没染上病,让老奴求求主子放她出来。” 柳絮站住,道:“我问你,最先得疫病的福秀,那几日可曾出院门?” 婆子一愣,本来是说银子的事,没想到姑娘突然问这个,一时回想,停了片刻,摇头道;“福秀做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