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的办法吗?”他又玩着文字游戏。 因果这才转过了身来,靠着阳台的瓷砖,雨从身后飘进来,他把双手撑在窗户栏上,生怕她跳下去,所以干脆就锁死了她全方位的逃亡路线。 她仰着脑袋看他,头发眼睛仿佛能与黑夜融为一体,雨滴润在她的嘴唇上,沿着嘴角滑落至下巴。看起来像只雨夜的黑猫窝在纸箱子里等待有人能收留她。 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因果。 在小雨中寂静地对视良久,她打了个颤,用毯子把自己又裹紧了些。 “回去。”他的声音也好像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因果侧过脸来往窗外的世界瞭望,依稀能看清些树影子在风雨中摇晃。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是吗,”她的声音在雨里幽幽的,“那你干嘛不让我死?” 他伏下了身来,因果感觉到潮湿的空气中有他的一席热温。 “因为你死了我活不下去,我还想多活几年。” 自私的家伙。 因果转过了头来,他已经行至她面前,在她看向窗外时偷偷地蹭着她耳间的湿发,此刻便堂而皇之地与她相隔咫尺。细碎的雨汇聚在唇上形成雨滴往下滑落,滴在她的唇上。 被雨打过的身子好粘,感觉吻下去就和她粘在了一起分不开了,他们会变成一滩融在一起的湿泥土。 “那如果我让你在这里和我做爱呢?”她歪下脑袋,目斜斜地看他。 她的锁骨积着世界上最小的一片海。 他垂眸盯着那片海,一言不发,因果叹了口气,那白雾散了开去,悻悻地说着:“知道了,怕我着凉,伤口不能淋雨,怕我掉下去,你想说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洗——唔!”他不等她说完便捏上她的脸把雨和她的话语都吃了进去,因果的背脊猛地撞上瓷砖与窗槛,他的吻来势汹汹,仿佛要当着月亮的面把她活吞。 这样可不行。 但我们已经粘在一起了,如果要分开,必须要撕扯、剥离。因果,你往我身上粘贴胶带,胶带从我身上分离近乎要把我的肉扯下来,那两具肉体粘在一起,要分开是不是势必都要撕下一层皮? 因果完好的手推在他身上,却好像要把自己往外推,忽地电闪过,白光照得整面一空,映不出这个世界的本貌,倒是照亮了他的自我。雷声跟班而来,仿佛天上在办什么喜事,敲锣打鼓的。 雨把他们的身体黏在了一起。 长久地互相咬合,终是让她喘过了气来,再这样下去她真要窒息而死了,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气,突然脚底一悬,她感觉身后无一物,一种置身月球的感觉,往上一跃后降落太久,落进了他的手里,她知道她会落进他手里。 “明天再发烧不能赖我了。” 就赖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