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临洲看来前,池乔已经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 沉梨白叁分钟热度,很快将兴趣转移到其他地方,自己跑开了。 池乔随手从草地摘了几朵小白花,揪着花瓣玩。 沉临洲将无人机降落,见她还在,问:“想看看吗?” 她点头。 他递给她,一一点开拍的照片和视频。 沉临洲离她实在不算很近,至少不到身体发生接触的程度,但她能清晰得感受到他的味道。 带着些许汗味,不是运动导致分泌大量汗液的臭,而是炙热的阳光烘出来的。 还有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木质调的男士香。 混在一起,层次复杂又简单。 复杂的是,她难以辨别出具体要素;简单的是,它们只构成一个沉临洲。 这种矛盾感,令池乔无法全神贯注在电子屏幕上。 翻到头了。 她愣愣地回过神,说:“拍得真好,我第一次从这么高的角度看景色,很……震撼。” “日后有机会,可以带你乘直升机。”?沉临洲收起设备,“饿了吗?回去吧。” 下午吃完饭,男生们在坪地拉了网,踢网式足球。 两个女孩坐在阴凉处喝冷饮。 往日里,池乔能见到的沉临洲,都是沉着内敛的,书卷气浓一些。 但今天他穿着运动短裤,T恤,在场地里奔跑,赢了球后,和同伴击掌的样子,又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 旁边的沉梨白说:“我和你说,你别看我哥好像好说话,其实他好胜心特强。” “嗯?”池乔转头,“是吗?不是好事吗?” 沉梨白煞有介事地摇头,“只要参加比赛,他就一定要拿第一。反正从小到大,他都是年级第一、专业第一,可变态了。” 池乔复又看向沉临洲。 沉梨白小小声:“你别告诉他,其实我很想看他滑铁卢。” “他有什么不擅长的吗?” 沉梨白想想,“谈恋爱吧。” 池乔猜:“他被甩过?” 可太不现实,他这样的条件,再不济,似乎也该是女方和平分手。 沉梨白肆意大笑:“不是啊,他一把年纪了,没谈过呢还。” 显然,沉临洲和“一把年纪”这个词并不挂钩。 但小他近叁个代沟值,说话一贯狂妄的沉梨白,这么形容,也无不妥。 故而池乔也笑了笑。 见俩小姑娘有说有笑,时而瞟向沉临洲,钟子扬说:“我猜,沉大小姐在编排你。” 沉临洲拿毛巾擦了擦脖颈、脸上的汗,“随她说去,她开心就好。” “欸,我说你这么宠她,她过几年找男朋友了,你会咋办。” “但凡制得住她,我都给那男的鼓几个掌。” 钟子扬乐了,“咱妹妹也还好吧,青春期叛逆么,大了说不定就懂事了。” 他们是高中同学,那会儿沉梨白还小,没能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