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折腾,钟子扬不认识她。这两年她大了,常跟他一块出来玩。 对于他的说法,沉临洲持保留意见。 “不过那桥桥妹妹嘴可太甜了,啥都能夸出花来,一直笑盈盈的,手脚也勤快麻利。” 钟子扬话音一转,又有点遗憾:“不过就是年纪太小了。” 沉临洲轻飘飘地睨他一眼,“想什么呢你。” 这么多年朋友了,说难听点,钟子扬一撅屁股,沉临洲就知他要拉什么屎。 “收收你那猥琐下流的念头,别瞎打人家小姑娘主意。” 钟子扬“靠”了声,“我一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能是那种人吗?” 这群富二代富叁代的公子少爷里,没少玩得花的,玩未成年不算罕见,再过分一点的,还有专找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钟子扬家中有人从政,自然不会那么放肆。 但沉临洲就怕他对池乔动歪念,哪怕就一点。 人是他从宁河带出来的,无论如何,他得护她周全。 沉梨白他反倒不用担心,她跟他亲妹妹似的,但凡认识他的,怎么也不敢碰她。 中场休息结束,他们继续踢球。 最后,沉临洲他们一队获胜,输方包下次日的全部开销。 晚上,他们聚到一起玩棋牌游戏,这个沉梨白擅长,加入进去。 池乔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编着草环,低低地哼歌,没留意身后有人走近。 “《地尽头》?” 她回头。 是沉临洲。 他换了身衣服,头微微湿润,像刚洗过。 她“嗯”了声,问:“你没和他们一起吗?” 沉临洲在她旁边坐下,“他们输不起,把我赶走了。” 池乔笑了笑,“哥哥,你又会玩,学习又强,还招女生喜欢,好厉害。” 他轻扬了下眉梢,“沉梨白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夸你呀。” 自己妹妹,沉临洲了解得很,但无所谓:“我也没把柄在她手里。” 池乔没回答,编完草环,两手捧着,“哥哥,送你。” 他讶异有二:头回有人送他这种东西,转而是,她居然是为送他而编。 她抿抿唇,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李密说‘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这个是感谢你的。” 具象版的“结草”。 沉临洲万没想到这个理由,忍俊不禁,又感慨于她的玲珑心,接过,“行,我心领了。” 池乔转回身,往耳后勾了下碎发,后知后觉地,眼底漾开点点羞涩。 这是她第一次送异性礼物。 夜风乍起,星空渺远。 空气似凝成一团半透明质的结界,将他们与外界隔开。 她听到自己心口传来“咚咚”的不明动静。 直到后来才知道,那是心动的讯号。 —— 晚上也许有加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