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吧,在一次宴会上,我不记得哪次了,但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上次你带我去了你家,我才知道,康子晖是你的堂兄弟。” 庄静檀声音越讲越沾点沉重。 “你找他报仇的方式就是这样吗?” 斯珩一瞬间几乎被气笑了,他忍着才没掐着她脖子让她清醒一点。 “跟他共处一室?我晚来一点的话,你打算怎么做呢?我请问你,庄小姐。” “不是啊,我是失误了……” 庄静檀又带了点哭腔。 “庄静音,” 斯珩忽然俯身压过来,眉眼冷极,大掌触上她细腻柔嫩的脖颈。 “你现在掉一滴眼泪,就等着在这里做一次。” 他现在已经能清楚分辨出她什么时候在撒谎了。 庄静檀立马把哭腔缩回去。 把头往旁边一扭,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语速极快。 “斯珩,你是人,你有自己的情绪,我也有,你这么多天不回来,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一个人待着就是容易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容易做错决定,你这辈子没做错过决定吗?你敢打包票吗?!你要看我这么不顺眼,你现在掐死我,来。” 斯珩冷笑:“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气到掌心正要微微收紧,就见庄静檀从裤兜里艰难地摸索,最后掏出了什么。 “掐死我之前,这个!” 庄静檀没好气地把东西甩他那里。 一枚麻花锤纹的银戒滚到地上。 “我打了半天的,你不是嫌我对你不上心吗?我找了地方手工做的,你看我手都被划烂了!你除了吼我,给点臭钱,还会干什么?行,这么想让我死,就让我带着伤痕永眠雁明山吧,我看这里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说完,庄静檀眼睛一闭,任人宰割。 斯珩被她这种无耻的样子气到头都有点发晕,他这辈子赔再多钱都没体会过这秒的心情。 刚刚就应该直接开回家的,可以随时转换战场,比在这里对峙好一万倍。 “行。” 斯珩收回手,重新靠回座椅,冷哼一声:“庄静音,你能说会道,我原来没发现你辩论能力这么强,庄总庄夫人想必也没想到过,他们乖女儿这么牙尖舌利。” 庄静檀静默了几秒,才意识到这里应该弹起来,于是立刻反击回去。 “说我就说我,说我爸妈干嘛?!” “看你现在的样子,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斯珩眯着黑眸看她,忽然轻笑:“庄静音,我没记错的话,庄夫人写过关于你的日记,你身上应该有颗痣,在右腿内侧,对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