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将军又胜了! 是了,这里是漠北,是他出生的地方! 那里一年四季有风,三季有雪,夏日里烈阳如炙,冬日里大雪及腰,却同样有着一望无际的跑马场,无人伺养的尖牙利爪的野兽,还有着,他的父亲,兄长们忠守的城墙。 雪又下起来了,满天飞舞中萧玥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披着一件银灰色的斗篷,提花缎织金料子,镶了一圈洁白的狐毛,衬那人如霜似雪地清贵。 那是宁镜。 萧玥皱眉,他身上那件斗篷不是当时宣离送过来的那一件吗? 他怎么会穿宣离给他的衣服? “宁镜。”萧玥忍不住喊道。 宁镜转过身来,仍是那张如玉的脸,可面上却无一丝表情,那双光华流转的眼里空洞而麻目,看着他却又像没有看到他。 萧玥正想要过去,就见宁镜身后走来一个人,那人素衣清濯,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双眼中的笑意却冷如寒冰。 宣离。 他站在在宁镜身后,朝着萧玥看过来,轻轻一笑,伸手便缓缓地抚上了宁镜的脸,然后手指下移,捏住了宁镜的下颌。 如同在把玩一件玩物。 萧玥愤怒地要上前,却发现自己脚动不了,身体也动不了,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挣动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宣离把玩着宁镜的脸,手指缓缓地按上了宁镜的唇。 “宁镜!过来!”萧玥动弹不得,只能朝着宁镜喊道。 宁镜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那只手指在他的唇上反复地蹂躏,然后叩开了他的齿门,就要探入其中。 他眼中终于是出现了痛苦之色,他睁着眼,茫然而又无措,似乎极想反抗却又不敢。 “放开他!你放开他!”萧玥愤怒不已,但却始终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镜眼中的绝望的泪水滚落,却无能为力。 “宁镜!” “宁镜!” “宁镜!”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1 这时,一阵悠扬的唱声起,声音有些嘶哑,可唱腔婉转清晰,细拢慢捻,婉转清越,可见年少之功底。 在这唱词之中,对面两人的身影渐渐地就开始淡去了,萧玥想伸手去抓,却仍然动弹不得。 “宁镜……” 宁镜抓住萧玥的手,他的手上仍是滚烫的,在抓到他的手之后立刻便立刻紧紧握住,似乎生怕被抽离。 萧玥病得没有力气,此时哪怕是十成十的力道,也不及之前的一分,他滚烫的手心里尽是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