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程期好奇道:“他们都说你跟那个……尹大人关系特别好,为什么呀?” “他说我们俩很像。”覃隐回答。 “是挺像。”程期认可,“那你一定很了解他喽?” 覃隐笑着道:“你想听什么故事?” “尹大人发迹的故事。” 他就说道:“早年尹辗在街头流浪,靠在山中撅采野菌草药为生,年少体弱身躯单薄多受欺辱,他发誓以后都要一一讨回来,那时吃的苦锤炼了他坚韧的心志,也为后来走上仕途定下基调。一日他如往常在山中采菌,忽然见到一辆失控的马车在山中奔窜,那是遭人追杀的尹家家主尹廖。他追着那辆马车,到了悬崖边上,受惊的马从悬崖跳了下去,但因为车和悬崖边杂木丛生的缘故,马整个悬空,在空中惊慌踢踏,车身也出去大半,只有后轮被卡住,没法落下,不过摇摇欲坠,再过不到一炷香也差不多掉落,车毁人亡了。” “那可真是惊险呀。”程期感叹。 覃隐接着往下讲:“尹廖一出马车,就见这惊心动魄的景象,万丈高空,深不见底,白云仿佛就在自己的手边,只看一眼就吓得腿软。因为他站在驭位受重改变,马车又向下倾斜大部分,他只能紧紧抓住车轼,趴在倾斜的车板上。就在这时,尹辗发现了急况,来不及下山呼叫,救人刻不容缓,他将随身带的绳子绑在一棵大叔及巨型岩石上,又在自己身上缠绕了几圈,小心翼翼爬上马车后辕,向尹廖伸出手,让他把手递给他。” “有勇有谋。”程期又叹。 “尹廖不敢,他说,你太小了,救不了我,去叫大人来。忘了说尹辗当时只有六七岁。尹辗却说,方圆十里都无人家,叫人来,你早掉下去了。见他身上绑了绳子,尹廖又说,不行,你的胳膊会被我扯断。尹辗道,断一条胳膊与人命比又如何?其实当时的情况,若不是马车车厢太高,他完全可以扔一条绳子给他自己爬上来,可有车厢阻碍,只能由尹辗攀在车厢侧壁,伸出手去。尹辗道,我牵你过来,你只要借力拽住绳子,我就能在上面拉了。尹廖一下有了希望,承诺道,好孩子,若我能生还回去,你就是我亲儿。一把抓住他的手,慢慢挪移,就这样九死一生变为了化险为夷。” “真是逆天的运气与机遇啊。”程期说。 “不,没有强大的能力也是不行的。那样果断迅速做出决策,舍弃一条胳膊救人,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覃隐回道。 这顿饭吃到中夜,程期告辞,覃隐送完客倚在门框,抬头看着明月。 - 陈玞 曲甲第来敲门,试着推了推,推不开。陈玞只是没来得及应,过来时听到密室内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声音,“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打开门,发现他在门后跪着。 “他没得逞,被侍卫赶跑了。”陈玞面不改色地撒谎,借此打消一点他的罪恶感。 曲甲第愤恨:“怎么不打个半死?衣冠禽兽,无耻之徒,斯文败类!” 陈玞神情严肃,猫腰钻进暗道:“现在先跟我走,去见见另一个斯文败类。” 曲甲第同陈玞等在檐下,阳光刺眼,直入目帘。正午时这府邸的车夫牵出一辆马车,是府邸主人准备出门了。坐在台阶上的陈玞立马站起,曲甲第也浑身紧绷。府门打开,身着官袍服制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陈玞抬手便拦在他身前:“朱大人,文章被指出剽窃,就撤掉编订于原定的典籍中,是否太没人性了这种做法?” 朱委闰听她来者不善,咄咄逼人,垮下脸道:“你是谁?” 陈玞这才敷衍塞责勉强作礼:“在下陈玞。” 朱委闰见她是女子,奚落道:“你说你是程夫你就是程夫啊?程夫是个男人,生平纪事明明白白,无知妇人,见识浅薄,还敢来冒充。” “你既然都知着作者生平纪事详其中,还敢剽窃?朱大人都敢剽窃,我有什么不敢认的?” 朱委闰瞪她一眼,略过她身侧向马车走去。这么一闹,府中的护院都出来了,将马车团团围住,不让不速之客接近。陈玞朝他背影喊:“撤稿非君子所为,朱大人难不成没种?” 朱委闰端坐在马车内,目不斜视,驶出很远才嘴角一抖,骂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第二日,陈玞又来,她还带了一些人堵在他回家必经的街道口。朱委闰下车看到那么多百姓聚集在道路上,使得马车过不去,怒意滔天。那疯女人又走过来道:“如果我能证明我是程夫,朱大人是否可以正视我的质问和诉求?” 朱委闰负手睥睨,对付不了这么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