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客气气,好聚好散。 很快他便将休书写好,呈到骆晋云桌前道:“将军,您过目。” 骆晋云转过头来,一动不动将休书盯了一会儿,在后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印鉴。 骆氏族长还在幽州,作不了证人,所以这休书只用去官府盖章入档就行了,那也是极简单的事,他若派人过去,半个时辰便可办好。 然后,便让薛家来接人,她再也不是他妻子。 而她也确实不再适合做骆家夫人,既心有所属,他也容不得别人如此侮辱,放她离开,从此各不相干。 “行了,你先下去吧。”他说。 刘甫退出去了,出了书房来到院中,和正堂的下人和他打招呼,他露出笑意回应,努力保持着往日的样子。 然而心里却一直告诫自己,要小心,要谨慎,要嘴严一点,将军要休妻的事,要在府上公开了才能说。 只是连休书都写好了,想必是快了,要么今天,要么明天吧。 太阳下山,府上还没有动静。 老夫人派了人去和正堂叫骆晋云,骆晋云也才出书房,来到老夫人房中。 老夫人让无关下人退出去,问他:“今日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要接那姓夏的姑娘进门,又不接了?还说你去那烟花之地喝酒,竟到第二天才回来?” 骆晋云低低道:“以后不会了。” 他这样和顺的样子,倒让老夫人不好怎么说,只好告诫道:“男儿还是要以正事为主,那种地方,尽量少去,喝酒伤身,也要少喝。” “母亲说的是。”骆晋云回。 老夫人便没再纠缠这事,神色一凛,说起了正事:“我听说昨日夜里,你那媳妇儿一个人骑马跑出去了,半夜才回来?” 骆晋云没出声,她继续道:“守门的婆子赌咒发誓,说看得清清楚楚,我今早准备去找她问问,你猜怎么着?她竟不动也不回话!” 老夫人说着带了几分怒气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我身边春花亲自去叫的,起先是玉溪拦了,说夫人身子不好,睡着,后来春花说进屋去看看,就见她没睡,披头散发坐着,问她也不回话,跟中了邪似的。春花说要不要请大夫,她倒开口说不用。 “今日还有好几个管事妈妈来找我,说她不见人,院里有急事她们没办法,只能来找我。” 说完,老夫人恼怒道:“你赶紧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让她来我这里回话。” 骆晋云默然片刻,回道:“不用了,母亲,我准备休妻。” “什么?”老夫人一愣,见他没吱声,又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准备休妻。” 老夫人更愣了,确信自己没听错,一拍腿道:“你说的什么浑话,什么休妻,你是酒喝多了还没醒?” 骆晋云抬眼道:“母亲,我是认真的,休书我已让人写了,今日太晚,就明日拿去官府盖章就行了。” “好端端的休什么妻?你是疯了?为什么要休妻?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夏柳儿?”老夫人情急道。 骆晋云一时又无话,老夫人等不及,连忙道:“一个乡野丫头,做个妾就算了,你喜欢她,我也不管你,可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还休妻呢?” 说着就痛心道:“我就说你媳妇儿一直是懂事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原来是你好端端要休人家! “昨晚的事,我的意思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