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隔壁传来褚荡的声音: “忒!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待先生!” 原来,是褚荡在那说着梦话。宫儿月不由“噗”的笑出声来。 “呵呵,他在梦里还是保护先生哩!” 李然听着褚荡的呼噜声,也是不由乐出了声来……: “嗯,月今天也是奔波了一天了,也早些去休息吧!” 宫儿月点了点头,朝李然行了一礼便是转身离开。 宫儿月在李府待了这一段时日,也变得更为知礼。 李然发了一会儿愣,这才关上房门歇息。而李然又是一阵折转反侧,久不能眠…… …… 次日清晨,孔丘抽空回到了杏林,也是难得给弟子们亲传授课。 孔丘他久不到杏林,今天亲自授课,自然是受到弟子们的极力追捧。 子路,冉求和公西赤这些弟子也是匆匆赶到,他们都想听听孔丘的教诲。 子路,冉求和公西赤都是孔门弟子中较为年长的,所以自然是坐在最前排,而其他弟子则是论资排辈,极为齐整的端坐在那里。 孔丘对于授徒,其实也是颇有心得,他在讲台上如此的侃侃而谈,言情并茂,往往可以讲得引人入胜。 大有后世某人在那品读三国的感觉。 弟子们都是听得乐此不疲,更是时不时举手示意提问。 李然得知此消息,也是特意过来,相比较李然的直言不讳,孔丘则是更懂得因材施教的道理。他对于不同人的提问,也会有着不同的回答。 李然在后排听着,不由心道: “真不愧是至圣先师呐!以后教师的祖师爷!确是有其独到之处啊。也无怪乎后世的弟子们会将其比作圣人!” 正在这个时候,范蠡则是悄无声息的来到李然身边,并在其耳边小声道: “先生,季孙斯又来了!” 其实,季孙斯的再次造访,也是在李然意料之中的。 而孔丘之所以会突然再次来到杏林,其实也是昨晚李然和孔丘商议之后的决定。 他们之所以邀请季孙斯前来,为的就是让季孙斯能更直观的了解一下这里的礼乐氛围,以及孔丘众弟子们的才干。 李然点了一下头,也在范蠡的耳边又交代了几句,却并未起身前去迎接。 范蠡应声离去,不多时,季孙斯便只身一人来到这里,见孔丘正在授课,也便是默不作声的坐在了李然身侧。 李然微笑以示,季孙斯也是点头致意。 此刻冉求举起手来,孔丘问道: “求,你是有何疑问?” 只听冉求是开口道: “前几日弟子问尊师,‘对于没有天地以前的情形,我们可以了解吗?’先生却回答:‘可以,古代和今日是一样的。’一开始弟子还明白,今日却又糊涂了,请问尊师,这究竟是为何呢?” 孔丘捋了一下胡须: “子有一开始明白,那是因为你用心领悟了。今日又犯了糊涂,那是你又想通过外界的事物来寻求验证罢了。” “也罢,今日子有既是又有疑惑,为师那便再与你细究一番倒也无妨。” 孔丘说完,是略做了一番停顿,并是继续言道: “子有可以试想一下,既然没有古就没有今,没有开始也就没有终结。那如果说以前从来没有过子孙,而今天却突然就有了子孙,这样能讲得通吗?” 冉求闻言,苦思冥想,没有回话,而孔丘则是继续言道: “所以啊,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既不要执于生,而使死者复生。也不要执于死,而使生者死去。人的死和生不正是相互依赖的吗?过去和现在本就是浑然一体的,历史与现实也同样是可以互为对应的!” “至于究竟有没有先于天地而产生的物类呢?为师以为,能够使万物化而成型的,一定不是具有形体的事物。而万物的产生之前,是不可能先行出现具有形体之物的。” “因为只有这样,万物才能够被源源不断的衍生出来!所以,圣人对于人的怜爱也应该是没有始终的,就是因为他的仁义之心就是原本就存在的。” 第六百二十五章 季孙斯问仁 冉求闻言,点了点头,并应道: “弟子谨遵尊师教诲!” 孔丘的这一段话,其实倒是颇有老子的风采。 毕竟,他也是问学过老子,也托李然的福,熟读过其留下的五千言。 所以,要说孔丘没有过这方面的考虑,那也是不能够的。 而季孙斯就坐在后排听着,但竟一时也不能全然听得明白。 孔丘说的每句话,他其实都能懂其意思,但要将其组织在一起,这其中的道理,他却又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