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鹤也算是在军中历练之人,酒量绝不算是差,故而能喝醉也可见他昨夜被灌的实在不少。 自然,早晨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他觉得头都快要疼裂开。 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往一旁伸手,摸到了一具温温软软的身体,“王妃,我头好疼。” 嘟囔完,他便等着一双稍带凉意的手抚上他的鬓边按揉,那是陆修容常用的手法。 “你在叫谁?” 缓解他头疼的手没有等到,反兜头听到了一声带有薄怒的问话。 苏时鹤艰难睁开双眼,看清楚陆锦玉的脸,他终于彻底清醒,一下子坐起来。 环视一圈房中的布置,看到那雕着龙凤呈祥的蜡烛都融化成了一滩时,苏时鹤总算想起来自己大婚之夜连洞房都没进,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心里有些微愧疚,他放下捂着额头的手,小心牵起她的双手,“阿玉莫怪,都是我不好。” 本就攒了气,陆锦玉一直等着他醒了好好哄自己,结果他还叫错了人,更生气的推开他的手下床。 亦步亦趋的跟上去,苏时鹤也不恼,反而好脾气的哄着她。直到故意伏低做小的要给她画眉,陆锦玉才终于噗嗤一声笑开,含嗔瞪了他一眼。 面上依旧笑着,苏时鹤内心深处却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陆修容,才不会这般难哄,她总是最懂事。 心念一动,苏时鹤看着让丫鬟们梳头的陆锦玉,凑上去问道:“阿玉,你给我束发吧。” 奇怪的横他一眼,陆锦玉为自己挑选胭脂的颜色,“我哪会这些。” “哦。”低头把玩着她的手镯,苏时鹤这才发现与她比起来,陆修容那些妆点的胭脂首饰简直是少的可怜。 心里涌起不知所谓的燥意,苏时鹤招来一个丫鬟服侍自己洗漱好,便换了衣服避出屋外,叫过惯用的小厮。 “你去王妃院中,就说本王宿醉后头疼不堪,让她做好醒酒汤来。” 陆锦玉终于试好了哪套衣服和今日的妆容最相配,扭头就见苏时鹤手里绕着一个飘带,眼神一个劲往门口飘。 好奇问:“阿时,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苏时鹤的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这是他和陆锦玉的大婚第二日,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旁人眼中可不一定。等会儿陆修容来了,也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是期期艾艾的用那双眼睛含泪看他,还是故意装着大方不看他? 只是推测着想了想,苏时鹤就要笑出声来。 一切都收拾妥当,陆锦玉来到他面前弯腰,“就这么开心?” “终于娶到了你,当然开心。”苏时鹤面不改色,轻柔抚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