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会元救驾有功,朕已决定,钦赐你为此次殿试的状元郎!” 姜玉竹呆愣在原地,过了半响,她结结巴巴道:“陛下...这...这会不会太儿戏了,草民殿试的文章,陛下还未阅...” 耀灵帝摆摆手,打断了姜玉竹的话,龙颜含笑:“姜状元不必谦虚,你才华横溢,勇敢刚毅。这状元郎之位非你莫属,更何况,你刚刚还帮着太子驳斥恒王的大逆之言,你的赤胆忠心,朕全都瞧见了。日后,就由你来担任太子少傅,负责辅佐教导太子。” 若说耀灵帝钦赐姜玉竹状元郎的圣旨是给了她一道惊雷,那让她担任太子少傅的圣旨不亚于五雷轰顶。 神志被尽数轰断的姜玉竹表情僵硬,侧头看向一旁眉眼冷隽的太子。 男子眉如远山,眸光讳莫如深,朝她微微颔首,语调淡漠:“孤见过姜少傅。” 姜玉竹娇躯一颤,连忙拱手表示不敢当。 叛乱平息后,耀灵帝似是感到极为疲惫,在大皇子的护送下与皇贵妃前往寝殿休憩。 大殿内,数位御医正在为幸存的贡生们检查伤势,萧时晏穿梭过人群,径直走到姜玉竹面前,笑容朗朗: “恭喜姜兄成为状元郎。” 说完后,萧时晏发现对方神色恍惚,目光空空,他蹙起剑眉,关切问道:“姜兄,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瞧着脸色不太好?” 姜玉竹摇摇头,有气无力答道:“无事,只是这一日经历大起大落,心绪有些...难以平静。” 二人正说着,一名身穿银色铠甲,身材高大的侍卫走上前对姜玉竹行了一礼,沉声道: “姜少傅,太子殿下请你过去一叙。” 顺着侍卫手指的方向,姜玉竹转头看向站在大殿外的太子。 此时日落西山,万丈残阳洒落在男子玄色绞金蟒袍上,镀上了一层斑斓血色。 姜玉竹跟随侍卫走出殿外,毕恭毕敬对太子行了一礼:“不知殿下唤臣有何事?” 詹灼邺抬起眼皮,静静打量眼前的少年郎。 霞光旖旎,照映在少年白润如脂的面颊上,犹如扫上一层淡淡的胭脂,使两颊润色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白里透红,粉光若腻。 他不由想起方才少年撞进自己怀里时的模样。 颜如玉,气如兰。 少年身子软弱无骨,轻若鸿毛,挟裹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幽香,仿若春日刚刚成熟的浆果,透着一股清甜的味道。 那是他在冰冷萧瑟,寸草不生的北凉从未嗅过的气息,以至于他有一瞬间失神。 当少年颤颤巍巍睁开双眼,如麋鹿般湿漉漉的黑瞳透着股怯意,与刚刚伶牙俐齿驳斥恒王的模样判若两人。 詹灼邺不由好奇,这个人究竟有多少副模样? 见太子迟迟不语,姜玉竹抬起头,又问了一次:“不知殿下唤臣何事?” “时辰不早,姜少傅不妨坐孤的马车一起回去?” 姜玉竹猛然想起,眼前的太子殿下与大燕历代太子有所不同。 大燕历代太子都居住在东宫,而詹灼邺回到京城后只在东宫居住了半个月。 一日秋夜,东宫不慎走水,大火愈燃愈烈,火势整整烧了三天四夜,待大火熄灭后,整个东宫化为一片灰烬。 还好詹灼邺当夜并未歇在寝殿,幸而逃过一劫。 此事过后,詹灼邺从宫中搬出来,移居至京郊太子府,而工部修建东宫的差事因种种原因进展缓慢,听说两年过去了,连房梁子都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