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建起来,耀灵帝还因此大怒,下旨罢免好几位工部官员。 “多谢太子美意,...只是臣刚刚应下搭乘萧世子的马车,就不叨扰太子殿下了。” 姜玉竹觉得她站在太子身边答话时,都会情不自禁会被对方强大的气场碾压得喘不过气,若是二人共乘一车,她这一路上恐怕要活活憋死过去。 委婉拒绝太子后,姜玉竹正准备告辞,却听太子淡淡道: “孤还有一事想问姜少傅。” 姜玉竹脸上端起恰到好处的笑容:“太子请讲。” 詹灼邺盯着少年亮晶晶的眸子,语气平静:“方才在大殿上,姜少傅为何要为孤出言辩解?” 姜玉竹微微一笑,从容答道:“自然是因殿下先前救下臣的性命,臣听到恒王颠倒黑白污蔑殿下的那些话,心中感到忿忿不平,再想起殿下的救命之恩,便忍不住为殿下讨回公道!” “哦,是吗?” 听到太子淡漠的语调,好似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姜玉竹想起太子这个人敏感多疑,莫非怀疑她今日所为是另有所图? “咳咳...虽然臣与殿下只有过一面之缘,可臣打心里觉得殿下是位刚正不阿,心怀百姓的好储君。殿下高风峻节,不屑与恒王那种小人辩解,只是世间之人,大多人云亦云,臣...不忍见到殿下清誉有染,故而在大殿上冒失出言,若是臣今日的举措让殿下觉得不喜,臣日后定会谨言慎行。” 说完,姜玉竹再次躬身行了一礼。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姜玉竹绞尽脑汁先给太子送上奉承话,随即话锋一转,坦承她今日为太子强行出头的行为,稍欠妥当。 不然如何?总不能在太子面前承认她是因为鼻子里吸进一根拂尘毛,在殿中闹出洋相,才站出来舌战恒王罢。 下落至一半的手臂被对方稳稳托住,隔着丝滑的缎料,她甚至能感受到男子掌心传来的温度。 “姜少傅少处处为孤着想,得此良师,孤幸甚之至。” “太子殿下言重了...” 良师贤徒二人虚情假意客套一番,姜玉竹瞅准时机提出告辞,拔腿就要走。 “且等一下。” 听到太子再次出言挽留,姜玉竹刚刚沉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顿住身形,压着性子问道: “不知殿下...还有何事?” 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詹灼邺看着少年强颜欢笑的模样,眉眼微翘。 他没有说话,而是蓦然俯下身,伸手抚向少年白玉无瑕的面颊... 第7章 虚惊一场 面对猝不及防压来的高大身影,姜玉竹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笑意,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她想要后退闪躲,可太子仿若早就预判到她的退路,另一只手掌不知何时牢牢扣在她脑后,让她不得挪动分毫。 姜玉竹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男子俊美的五官渐渐逼近,他的眸子深邃又黑亮,眼睑下粘着方才厮杀时迸溅上的一小滴血渍。 仿若一颗殷红的痣,给男子俊美夺目的容颜平添一抹邪魅。 “殿下...要做什么?” 姜玉竹一开口,发现她的声音颤得厉害。 太子没有回应她,扣在她脑后的手掌不断下移,骨节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面。 仿若强大的猎人,轻而易举捏起毫无抵抗之力的弱小猎物。 姜玉竹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疑心太子是不是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