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咬牙,强迫自己镇定。 “不过皇妹有这样一面……”褚谦嗓音喑哑,不顾碎瓷片割伤脖子,向前一步埋首于褚楚颈侧。 鼻梁和唇瓣有意无意蹭着她的圆润耳垂,像是恶狼在逗弄即将吃拆入腹的猎物。 鼻端萦绕着女子身上自带的清香,他的呼吸喷薄而出,声音也降了几个调,听起来几许深沉:“还真是让我意外呢……” 这些年他这位皇妹接触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尽数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监视她,打压她,困束她,让她只能活在他的阴影里。 可就是这么一只被他囚在笼里的金丝雀,一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自积蓄势力,并且趁着他不注意,反扑啄了他的眼。 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的确让人意外。 褚谦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无名怒火。 褚楚说得没错,她今日能在大福寺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背地里还有多少势力瞒着他,他现在一无所知。 或许她在狐假虎威诈他,或许她真的有后手。 褚谦不知道。 他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跟她鱼死网破。 猎物要活着的才好玩,死了可就没意思了。 褚楚浑身紧绷,双手推拒着褚谦,不确定他又要发什么疯。 极具侵略性的男子气息笼罩在周身,难受犹如附骨之疽,剧烈的不适感让她生理性地直犯恶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强忍着没吐出来。 忽然,耳侧骤然一痛,褚楚浑身汗毛都不自觉地炸了起来。 这个疯子,她要杀了他,杀了他。 五指缩紧,碎瓷凌厉,褚楚手下正要动作,褚谦却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抢在褚楚动手之前把人放开退到一旁。 唇边点染了几许丹朱之色,褚谦挑了挑眉,故意当着女子的面把不属于自己的血卷入口中,似在品味什么琼浆玉液,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妖异至极。 “皇妹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拭目以待。” 丢下这么一句话,褚谦头也不回地走了。 “畜生,混蛋。”褚楚胡乱踢翻脚边的凳子,无助地发泄所受的委屈,希望能把这些凳子狠狠踹砸在那个无耻的疯子身上。 然而她的反抗压根激不起一点儿的水花,褚谦压根没把她的愤怒当做一回事。 屋内狼藉一片,褚楚盯着褚谦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浑身的力气在此刻似被抽走一样。 褚楚及时扶着桌子,才不至于站不住倒下去。 半晌,手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起来。 只有她知道,刚才的她有多害怕。 其实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她故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