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如练愕然。 这谈条件不是该和她谈吗? 怎么就扯到别人身上去了? 试药有风险她知道,给医圣试药风险更大。 甚至可以说把命给交了出去。 佘九仓这样说,摆明了是要以命换命。 用席东月和赵断鸿其中一人的命,换辛如练的命。 赵断鸿显然也想明白了这点儿,道:“我可以试药,我身体好,什么药都能试,你带我走。” 他不喜欢有人逼辛如练做选择。 辛如练给人冲喜,是她没得选。 现在他不想任何人逼她。 谁都不可以。 至于试药,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战场上明枪暗箭都过来了,区区试药又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因此丧命,那也是为心上人而死,他死得心甘情愿。 说不定,辛如练还能记他一辈子。 他赚了! 席东月忽地笑了:“鹰帅乃是大燕悍将,此番前来大齐议和,身负两国邦交之责,若是在大齐有些什么闪失,将置我嫂嫂于何地?” 说到这儿,席东月似恍然:“莫不是鹰帅故意为之,想要借此机会讨伐大齐?” 他这一顶帽子扣下来,赵断鸿都要被气笑了。 三言两句就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身上,还真是杀人不见血。 “照席阁主这意思,我自荐试药是别有用心?那你阻我试药又该怎么说?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别告诉我你席东月只是单纯地为了和我争这个试药的名额,这话你说出来我都替你臊得慌。” 席东月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别有用心你自己知道的眼神:“鹰帅前半句我不敢苟同,但后半句你说对了,她是我嫂嫂,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赵断鸿嗤笑一声,“我看席阁主也未必不是狼子野心,你去试药?想找个由头缴了辛、宋两家就直说,少打着试药的名头行龌龊之事,这里没人是你的垫脚石。” 席东月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见野兔烤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各自给佘九仓和茶漪娘子分了一部分,道:“前辈需要人试药,在下乐意之至。” 说罢,又行至辛如练身前,把最鲜美的一部分挑给了她:“嫂嫂方受了针灸,想必也饿了,我的手艺尚且能入口,嫂嫂且尝尝。” 兔肉烤得很好,火候掌握十分到家,外焦里嫩,最外面的一层还在滋滋冒油,还未入口便闻到了勾人的烤肉香气。 辛如练注意到他的手掌心有不少血迹,不免有些狐疑。 席东月察觉她的目光,笑了:“先前在一线天不小心碰到的,原本没什么大碍,方才又因为笨手笨脚不小心被柴火烧着了,这才又流了血,倒叫嫂嫂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