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胥:“......” 适才见她一副宁愿舍弃一切,也要给他在一起的决然态度,封胥心头还生出了几分动容,想着她即便‘出墙’也没关系,横竖都是自己,比起他的身份,他更想知道,她为了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谁知轻风一燎,她那根墙头草吹得也太快了。 封胥有些不悦,“二少夫人的立场就不能坚定一些?前后两句话,十息不到的功夫,二少夫人已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属下该信哪一句?” 他半坐在床上,眉头轻拧,身后灯火的光亮映照在他眉眼之间,如同蒙了一层淡淡的月光。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味道。 姜云冉自己也承认,她对美|色一向没有抵抗力,此时更是恨不得伸手,替他抹平了眉头,脱口而出道:“好,我坚定。”又同他保证道:“我对他从前没有感情,见到了参军后,以后更不可能有了。” 如他所说,无论是权还是钱,封家在昌都的地位无人能撼动,为了嫁进封家,昌都世家的小娘子们削尖了脑袋,自己能成为封家二奶奶,照外面人的说法,是他姜家祖坟葬得好,坟头冒了青烟。 几日前,她也曾这般想过。 封家不仅有个当丞相的兄长,当朝长公主还是她的嫂子,这样的家世,但凡‘将军’本人的长相稍微争点气..... 晚了。 如今她已见过了惊艳之人,‘将军’再怎么争气也没用了。 她遗憾的不是自己,而是父亲。 父亲的尔虞我诈全都用在了商场上,一到官场便是个死脑筋,说什么官场与商场不一样,他想要为自己积德,积德的下场便是十几年来,没升迁过一次。这回好不容易靠着嫁女儿,在众人面前混了个脸‘熟’,陛下更是许了他一个五品的官职,只怕是还没捂热乎,又得被贬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父亲从来都不拘泥于这些。 她相信,比起靠嫁女儿谋官,父亲更愿意靠自己的本事。 见她一脸视死如归,大有要豁出去的模样,封胥又刮起了第二场风,“你不怕将军了?” 姜云冉:“......” 好好的气氛,硬是被他一瓢凉水泼下来,浇灭了,姜云冉瞥了他一眼,道他是在担心两人后面的路,身子往前凑了凑,问道:“将军见过参军吧?” 封胥点头。 见过,照过镜子。 姜云冉一副了然的神色,“将军既然见过参军,对参军的长相必然有数,如今传我过来照顾参军,参军觉得他是何意?” 封胥想知道她能说出什么样的高论来,问道:“何意?” “他肯定是想试探咱们。”姜云冉道:“也不是咱们,他是想试探我。” 封胥目光一顿,倒也没笨到无可救药,居然猜出来了,再抬目,便见她一双眸子悠然转了过来,委屈巴巴地问他:“参军没骗我吧,你对我是真心有意对不对?” 封胥:“......” 他何时说过对她有意了? 至于骗没骗,答案是肯定。 她这两个问题放在一块儿,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决定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那咱们是通过他的试探,还是不通过?” 话音刚落,便听她叹了一声,“我也在愁。” “通过了,和离书恐怕永远都拿不到手了,不通过,咱们这算是私通。” 私通是要被浸猪笼的,她虽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但还没到为了个男人丢掉自己性命的地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封胥照着她的思维分析下去,问:“二少夫人的意思是,要与属下谈一场地下情?”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姜云冉面露惊愕,似是对他能说出这话而感到不可思议。 封胥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什么法子,“二少夫人想如何做?” 姜云冉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得冒险,她道:“‘将军’试探咱们之事,军营的人未必都知道,否则当真被绿了,他面子往哪里放?他这么做不外乎是对自己的长相不自信,问题出在哪儿,咱们便攻向哪儿,明日我便去他营帐内伺候,与他单独相处几日,让他看明白,我并非他们封家要娶的‘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