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因此即便穿上蹦迪装,骨子里也还有一股浩然正气,遮都遮不住,我隔了八百米就闻见了,所以你来这里大抵是为了找我,我猜是开心让你来找我的,但也不能保证你会不会携带着别的目的。” “在看到这个酒吧名字的时候,不出意外你应该会起疑,当然如果你没起疑的话,请允许我代表斯宾塞逼视一下你突然跳崖的智商,没错,我曾经属于斯宾塞,但现在,我的身份仅仅是一个谨慎的商人,我跟你们斯宾塞人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欲主动找你的麻烦,也请你不要不识好歹,不下我给你设立的台阶,否则我不能保证你是不是可以四肢健全的离开这条红灯街。当然了,离开这里之后,也希望你能够做一个有风度有修养的绅士,遵循最基本的保密原则,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存在,更不要找他们乱聊吃瓜,你要相信,有许多双看不见的小眼睛会在暗处监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会知道的,所以再次抱歉无法与你亲自会面。” “开心的所有证件包括中学时期唯二得到的两张奖状都在这个信封里,非常全面,你完全不用专门去搜他的家,我可以非常负责的告诉你,他在那个家里居住的时间平均每天不超过四个小时,至于生活必需品,我相信你会全部替他置办新的,对不对?毕竟你顾少爷不差这点儿钱,我的宝贝小开心也值得一些新气象。” “pps,去斯宾塞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我本身并不支持,理由不多加赘述,否则我怕我会骂出几十张纸的脏话。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像琉璃一样易碎,他有许多自己无法消化的秘密,没有跟我说过,我也没有去调查,因为我担心过多的深入调查反而会打碎他,所以希望你待他好,给他真正光明的未来,而不是把他当成你们这群疯子拯救世界的工具。好了,我的钢笔没墨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还有许多没说的麻烦你自己用心体会,懂得都懂,你真诚的——阿提密斯。” 顾沨止猛地呼出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何为高手过招。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有种结婚之前被老丈人拎着耳朵揪过去狠狠数落了一通的既视感。 什么叫耳提面命啊!这就是了! 这个叫阿提密斯的联络人,果然非同一般。 顾沨止将信封敞开口抖了抖,盛欢的身份证、学生证、饭卡悉数掉了出来,另外还有两张陈旧的微微褪色的奖状。 顾沨止将奖状展开,发现一张是三好学生,一张是“亲子交流会安慰奖”,下面写着“虽然你的爸爸妈妈没有及时赶来,但你依然是老师眼中最优秀的孩子。” 此刻车窗外夜色已经降临,红灯区街头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车水马龙,鼎沸喧嚣。 他的这辆车显然是这条追逐声色的街区里极为引人瞩目的存在,很快就频频有人弯腰过来敲击他的窗户搭讪。 顾沨止慢慢的将奖状合上了。 他的心里不太好受,说不出是心疼还是眷恋。 车头一个急转漂移,他在尖叫四散的人群中调转方向驶离了红灯区,往着来时的路迫不及待而去。 那厢,瓦尔登蓝的灯牌亮了起来,高处的窗户朝外推开,阿提密斯探出头来,遥遥的注视着渐渐缩小化为一点的顾沨止的车。 炎热的晚风浮动他鬓边的半长的金色发丝,美的像是朝阳透过云彩的第一缕光,这里的空气中始终有着甜腻的香氛和酒水的味道,十分低廉,阿提密斯却像是这里长出的一朵昂贵而纯血统的香槟玫瑰,根茎婷婷。他始终站在高处,俯视着这里的一切,洗牌着这里的一切,从未让自己陷入过这些纸醉金迷当中。 但今天,他难得目光空茫,若有所思。 这时,老朱从后面走了出来,他手里端着一杯拉花的咖啡。 “老板,这就已经开始想小蛇眼儿了?” “我想他做什么?”阿提密斯轻轻哼了一声,没回头,“我是在想他那十几斤的璃黄金该怎么办,蠢瓜蛋小鬼。” “对啊!”老朱说:“他人去斯宾塞了,短时间之内回不来吧!” “以那小子的老实程度,如果家里有地下室,他铁定会把货都屯在地下室里。”阿提密斯无奈道。 “那怎么办?”老朱忧心忡忡道。 “这样,你开车去一趟盛世网咖。”阿提密斯说:“带把铁锹,把他的璃黄金先都挖出来,转移到我这儿,我暂且替他保管着,回头有空再支会他一声。” 老朱:“成。” 阿提密斯:“说做就做,避免夜长梦多,你先去开车,我去查一下历史明细,看看他这几年究竟买了多少,核对好总量我把清单发给你。” 老朱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下楼。 今天红灯区的人特别热闹,路边几乎找不到停车位,老朱的车停在几百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