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我们学校了?” 她将冰水放至桌面,轻微的碰撞。 “我怎么没看见你?” 她这才收回视线,看向赛允祺,略作迟钝地“噢”了声,拉长了尾音,才说:“被人带去天台了。” 赛允祺原本低头按着赛车按钮的手再一次停下。 “谁?” 她不说话了。 走向长桌旁,从方才阿姨放下的果盘里拿出一颗士多啤梨,掷嘴里。 酸,甜。 带着出汁的水,随着那红唇的张合蠕动逐渐浸湿。 而后,视线再一次往外落。 赛允祺随着她的方向看过去:“阿爸的朋友们来了,在院子里饮茶。” “已经饮了两个钟了。” 她抬一记下巴,没再往那看,抽出椅子坐下。 掷了人字拖,赤着的脚悬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细白的脚踝轻荡,勾起白裙摆,散落的发至腰后,细肩带轻搭在圆白的肩上,缠了几捋发,她伸指轻挑出,而后,手肘撑在桌上,又拿了一块西瓜,细细地嚼,两颊微动,眼睫轻抬。 薄裙透气的面料因为湿发的沾染印出水圈,黏在她的身上,紧贴着。 她依旧晃着腿,坐在那儿吃着啤梨和西瓜。 院门在她吃下第三颗士多啤梨后推开,从外进来一众的人。 赛老爷子走在最前面,同周围的人讲着客套话。 她微眯着眼,在一群人正讨论起她时连头都没侧一下,支着的手挑出西瓜里的黑粒。 “佳儿,允祺,同阿叔们打声招呼。” 赛允祺闻言起身,挨个问好。 她轻抬眼,掷了手中的瓜皮,拿起一旁的士多啤梨,悬了个面。 之后,一众的人往门口的方向去。 她的目光仍在手上。 直至,听见身后渐近的脚步音缓缓而来,紧接着,带了阵风拂过了她耳侧的发,那只戴着劳力士的手停在桌上,轻轻敲了一记,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原本微蜷的掌一松,落至桌面的是一个金属方形状的东西。 “硁”的响,直摆她眼前。 是她的校徽,上面印了她的名。 她抬眼看去,那人只是略微侧颈,而后跟在阿爸身后,上了楼。 其余人则是被阿姨领着到门外,唯独他不是。 他到底是谁? …… 黑玻璃2.血,士多啤梨和性爱 手触上校徽时,系在腕上的红绳小铃挨向桌边沿,晃动脆响。 她的视线随着他的步子往上。 一直看着。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楼梯角。 阿姨将外头的东西收进来时,将遗落的烟盒摆桌上,嘴里嘟囔着:“谁的烟落下了?” 她看过去。 一眼便觉得这烟,是他的。 手也确实这么动作,抚上烟盒,开了盖,看起来像是刚拆封,没抽几根。 她往楼上去,书房就在她房间隔壁,房门敞开一条细缝,她站在那,视线往里穿透,由下至上,先是看见光亮的皮鞋尖,往上至膝,抵着臂,微拢的掌心里握着茶杯,缓慢递唇边,再然后,喉结微滚,轻抬下巴,沾上茶水的唇微张。 烈阳透过玻璃窗散落至他的肩身上,她看见轻启的唇缓慢分开之际拉出的唾沫丝线。 “砰”,断裂。 刺挠的痒,蹭着她躁动的心口。 她一直看着他。 明明是她的目光灼热,但烫红的居然也是她自己的耳。 手心里还攥着烟,她的打量愈发赤裸。 他同别的阿叔不太一样。 看起来年轻些,不似大腹便便,也不似秃头肥膘,很高很壮,好好先生的气质,矜贵且自持,但就在昨天,杀了人。 下手狠绝,目光亦是。 所以在他的视线突然横过来时,她整个人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