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虑了,多谢玉总关心。”谢逢十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只是礼貌回应了一句,又低头喝了一口茶,“我们聊正事吧,一会儿我还有事儿。” 玉景明微笑着点了点头,低头喝起了自己的咖啡,算是同意。 “昨天我的侦探告诉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嫌疑人,正在想办法把他带到中国境内,所以我打算尽快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好,以免夜长梦多。” “那小姐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我需要一份能够证明傅宏和宋文丽感情破裂的东西,目前宋文丽的杀人动机还不够充分。” 谢逢十也不和玉景明拐弯抹角什么,直接和他提了自己的需求。 玉景明听到了她的话,脸上的笑意减淡了些,他慢条斯理地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像是真的沉思了一会儿。 “我手里的确有一样东西能够证明,不过小姐可能不一定想要。” 半晌,他道。 “什么东西,我想如果是能让宋文丽多坐几年牢的东西,应该我不会不喜欢?” “老董事长在去世之前,曾经给小姐您写过一封信,原本打算让我在他百年以后再转交给你。” “傅宏都去世七年了,玉总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吗?” 谢逢十不记得自己有封信放在玉景明那里,所以自然而然地觉得是他隐瞒了什么,但看到对面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她就有些心虚了。 有些尴尬的记忆似乎在她的脑海里慢慢复苏起来,她好像隐约记得,当年玉景明离开伦敦之前确实是想要给过她一样东西,不过好像是被她不客气地说了些什么给拒绝了。 “那什么,玉总什么时候有空把信给我吧。”谢逢十不自然地轻咳了一下,灰溜溜地低头喝起了茶。 玉景明看到她的反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看着喝茶的她,说出了自己的盘算:“信,我可以给小姐,但我有一个条件。” 谢逢十警觉地抬眸看去一眼,隐约觉得今天这事可能不会不大好谈了,但她猜不透玉景明这次又要图些什么。 “小姐不用这样草木皆兵,小姐不想做的事情我是不会逼小姐做的。” “那玉总不妨先说来听听。” 谢逢十坐直了一些身子,轻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杯,淡淡看了玉景明一眼,又转头扫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简暮寒还真没骗她,这天阴沉得,好像真的要下雨了。谢逢十留意到玉景明的那个小助理还坐在外面的一张露天长椅上,小伙子似乎在看书。 真像啊,谢逢十忍不住感叹。 刚才刚拿钱侮辱过她的那位总裁,从前也是有些书香气的有志青年。 这边有人物是人非地感慨着,那边看起来丝毫不遗憾的人又不紧不慢发话了:“我的条件很简单,小姐既然要和宋文丽算账,那请您连同老董事长的那一笔一起算了。” 简单?谢逢十简直不敢相信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凭什么?”她不悦地看向他,语气变得疾厉,“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话音刚落,窗外的光线倏得也暗了下来,下一秒,始料未及的大雨就那么毫无章法地落了下来。 谢逢十冷冷扫了对面仍然还笑得出来的男人一眼,转头去关心外面的光景。 小助理应该是被淋到雨了,狼狈地跑到了一边的连廊下躲雨,也不知道他的书有没有被淋湿,谢逢十的心揪了一下,难以控制地皱起了自己的眉。 没等谢逢十想好什么话来拒绝他,玉景明十分识相地说了句更不中听的:“不管怎么说,当年老董事长突然离世,小姐也有责任。” 语气一如往常,温和平淡却又分文不让,就像是一杯加了铁锈的牛奶一样让人恶心。 “玉景明,你要算糊涂账也不是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