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 林以微被他拉回怀中,从后面桎梏着。 没有丝毫的力气挣扎,她全身软得像个破布洋娃娃,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睡梦中,林以微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片湿漉漉的羽毛轻抚着肌肤,温暖,柔滑,在风的驱使下,于她每一寸皮肤上漫游,最终导向的目的地。 她惊醒了过来,在那片“羽毛”的温柔引逗下,手指拉紧了被单,攥出层层叠叠的褶皱。 林以微睁大了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无边的寂静里,她只听得见彼此交织的呼吸,野蛮,粗重。 她再度被抛向云端,情不自禁地绷紧全身,以在母亲怀抱中酣睡的姿势持续性坠落。 她听到了他的哼笑,如梦境般遥远,她甚至看不见他,他却无处不在地被她感知着,她每一次呼吸的不受控制和心率跳跃的至高点都有他的参与,是他最荣耀的功勋。 他不厌其烦,让她变成汇入江河湖海的溪流,潺潺不绝。 一直到次日下午,林以微被饥饿驱使着,彻底清醒。 满室欢情的余味,绮丽又颓靡。 白皙的脚丫子踩地,才看到满地的锡箔塑料纸壳,和她酸软无力的躯体相互照应着,提醒她这是何等疯狂的一场狂欢。 她光着脚,踩在带了温度的木质地板上,拉开厚重的房门,房门有锁。 她重新回到床边,推了推那个依旧沉睡的男人:“薄爷,我饿了。” 谢薄稍稍苏醒,将她按在他的胸口上,抱着她伸了个懒腰:“我也饿了。” 她还从没见这家伙如此放松慵懒的样子,趴在他胸口,笑着望他:“你这地方,能叫到外卖吗?” “不能,在山上。” “让我出去找点吃的啊,打不开房门。” “我锁了。”他理直气壮地说,“说好陪我两天,一分钟都不能少。” “………” “那你倒是起床啊!” 终于,半小时后,男人慢条斯理起床穿衣服。 林以微随便套了件他的衬衣加冲锋衣外套,坐在床沿边上看他。 他穿衣服需要保持绝对的严谨,一丝不苟,领口稍微有那么一点儿褶皱都不能忍受。 他取出熨烫机,对林以微说:“帮我弄一下。” “薄爷,我是你的情人,不是你的佣人。” 谢薄笑了,走过来提起她的衣领,低头吻她柔润的唇:“只想穿你打理的衣服,弄一下,好吗。” 见鬼了,他居然在撒娇。 林以微不吃这一套:“我不做这些事。” “一件一千。” 有钱能使磨推鬼,林以微转过身毫不犹豫拿起了熨烫机:“两千。” “好说。”谢薄从来不和她讨价还价,“给你五千,烫完帮我穿。” 林以微喜滋滋地拿起了熨烫机,摆弄了半晌:“谢薄,怎么用啊?” “没烫过衣服?” “我以前用过几百块的,这种高级货,不会。” 谢薄说:“我也不会。” “那……” “看来有赚钱的梦想,没赚钱的本事。” 林以微哪里肯甘心,兀自弄了半晌,结果蒸汽冒出来,烫到手,她惊叫了一声,甩开了熨烫机。 谢薄抓起她的手,拉拽着去洗手间冲凉:“你是猪?” 冬日里冰冷的水流缓解了指尖的灼烧感,林以微咕哝说:“你才是猪。” 从洗手间出来,林以微捡起地上的熨烫机,还要研究,谢薄哪里肯再让她弄这个,草草穿好了衣服:“行了,不熨了。” “不,就要熨。”她拿着熨烫机直接往他身上招呼。 “谋杀亲夫?” “是谋杀情夫。”林以微笑着纠正。 谢薄也真是自作自受,摸出手机搜索了熨烫机牌子的使用教程,学会之后,耐心地教她—— “加水,等十几秒,绿灯亮起来才可以使用,只拿手柄,不要碰别的地方,注意蒸汽冒出来,很烫到。” 林以微将他衣柜里所有衬衫单椅和裤子都翻了出来,一件件烫平熨直,一丝褶皱都不再有,最后数好件数,将收款码递到了谢薄面前。 谢薄无奈地看着她:“我谢谢你。” “不谢,给钱就行。” 他没好气地给她转了账,小姑娘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谢薄,你以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