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难听,但段司宇不是故意挖苦他,而是在给建议。 随晏一怔,“我现在没有事业......还没到去追的时候。” “怂包。”段司宇轻嗤,懒得管随晏,朝门外走。 随晏起身跟着,“我又不像你,自信过头,才几天,就有信心复合。” “这是可预见的事实。”段司宇说。 “自恋狂。” “随你怎么说。” 快出门时,段司宇换了鞋,停在玄关,打开木柜上摆着的一个首饰盒。 “你干什么?”随晏抬高下巴看。 段司宇不答,从中拿出一部旧手机,打开某个页面扫一眼,又立刻放回去,合盖关盒,行事神秘。 随晏疑惑,“你怎么有两台手机?” “备用机,保存数据。”段司宇说。 “你为什么不直接用常用机保存?” “防止丢窃。” “直接上传云端不就行了?” “怕数据意外丢失。” 随晏不懂这古怪的逻辑,又问:“你现在要去哪里?” “你能不能闭嘴?”段司宇被问烦了,不多的耐心尽失,恶语凶声。 “行,我闭嘴还不行么?” 随晏一闭嘴就全身不舒服,消停不到半分钟,又开口,“怪不得叶思危要叫你祖宗......话都不让别人说。” 段司宇深吸气,无视耳旁的聒噪,打开音乐软件,去翻颜烟的账号主页,像过去的无数次般。 颜烟这一周的听歌排行,每首都是后朋克,重贝斯,颓废虚无,唱的都是“生活没有任何意义,人生是无止境的凛冬”。 从两年前起,陆陆续续,颜烟的歌单里就只剩下这些,就算来了海边也没有变化。 段司宇有太多不解。 颜烟为什么来鹭城? 为什么比原来瘦这么多? 为什么提了分手,拼命摆脱他后,不找新欢,还活成现在这幅颓废憔悴的模样? 分手那天,颜烟说的每句话,每个神态,全刻在记忆里,久不褪色。 那时他已经签约唱片公司,在北城办第一场livehouse,颜烟全程没有出现,只有一条“我要加班”的消息。 演出结束,工作人员聚餐。 午夜时分,段司宇赶回住处,颜烟坐在沙发上,脚边一个硕大的行李箱。 房间里没开灯,月亮是唯一的光源。 颜烟的侧脸隐在暗光中,面无表情,前所未有地冷漠。 听见开门的动静,颜烟转过头,双眼平静到可怕,看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生活习惯,小的矛盾,他们平时吵归吵,却都没有当过真,隔天也就忘了,不会记仇。 但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