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子,皇爷爷震怒,后来皇室子女身边都养了这么一队影卫,都是以一当十、唯主子命是从的死士。 惊马也就罢了,这回竟然是翻车,说得大点,与行刺也没什么差别了。以皇姑的脾气,唐二一家逃不过一个死罪。 端看皇姑愿不愿意大事化小了。 晏少昰狠狠一鞭抽到马臀上,一队人马全都扬鞭跟上,将马赶得几乎要飞起来。 唐荼荼已经回到了马车边,庄子的男仆全出来了,围着车挤了一圈,这边推,那边拉的。 马车陷入的是一条支渠,是这块地引水灌田的入水口。前两天刚刚灌过田,庄子里的仆从这两天忙着接待他们,还没顾得上清理淤泥,车轮陷在厚厚的烂泥里,根本出不来。 那两匹马,一匹前腿悬空,使不上劲;另一匹的后腿也陷在泥里,又面朝着河道,再使劲,就要把整辆车都拉入淤泥里了,只能先解了绳,把马牵到一边去。 刘大刘二几个都站在河道那头,铆足了劲推车,都是一把力气的年轻汉子,愣是推不起这辆半丈长的马车来。 这车重得有些奇怪了。唐荼荼察觉不对劲,一弯腰,半个身子钻进了马车里,往里边瞧。 道旁望着这头的长公主,蓦地沉下了脸。 跟在车旁监督他们抬车的女仆脸色也是一变,嚷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经主家同意,就擅自窥探……” 她这么嚷着,伸手要抓唐荼荼的后襟,手还没碰着,唐荼荼就从车里退出来了。 车里并没有放什么重物,只有一张小小的茶桌,旁边放着一身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袍袈裟。只是那车壁厚得不寻常,好像藏着一排暗格,不知道里边放的是什么。 唐荼荼摸了摸车壁,又屈指砰砰敲了两下,车壁发出瓷实的闷响,细听,好像还有轻微的回音。 她惊讶问道:“里边是铁皮?” 女仆冷着脸道:“里外都是实木,两层实木中间夹着半寸厚的精铁,以榫卯结构紧楔成墙,重得很。” 唐荼荼呼出一口气:这就麻烦了。 半寸厚的精铁,约莫有两指厚了,难怪几个男人合力都推不动。这车就是个铜墙铁壁,防御力大约能抵得上后世的轻型装甲车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需要这样的防备…… 唐荼荼心里这么想着,又往路边那夫人处望了一眼,看那夫人还好好地坐着,暂时没有发作的意思。 她走到刘大刘二那一头,拉开车头处的一名男仆,自己顶上了空出来的那个位置。 刘大急了:“二姑娘快回去,哪里用得着你?我们几个使使劲就能推上去了,您一个小姐……” 唐荼荼却没说话,肩膀顶着车壁往上使力,眨眼工夫,她两只脚就陷进湿泥里去了,好在她今日穿着的是骑装,腿脚利索,不至于拖累力气。 刘大看得刺眼,更着急了:“姑娘!” “闭嘴。”唐荼荼只留给他一个后背:“一,二,三——起!” 马车纹丝不动。 那头的贵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华琼怕荼荼刚才拦她家仆从的那一鞭,让这夫人记了仇,对女儿不利,这好半天一直小心拿捏着态度,恭敬、歉疚,又不敢太谄媚,怕招这位夫人心烦。 华琼将那盏半温不凉的茶倒了,重新续上一杯,笑问:“客人的马车上可是熏了香?” 那夫人身边那位老嬷嬷,警惕地盯了她一眼:“你问这做什么?” 华琼惭愧道:“家里做点香料生意,每年南来北往地跑个两三趟,到了南边的时候,会捎带买点香品回来,赚点小钱。” “冲撞了您的这匹小滇马,是在前年跑商半路上生下的,生它的母马当时拉着的正好是装香品的那辆车,生产完也歇不得,得拖着车继续走,小马就跟在后头,闻了一路的香味。” “商队回来以后,母马却还得要跟着下一趟跑商去,小马就留在我这儿了,这两年再没见过它那母亲——刚才我闻着您的车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