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宝的头发乱了,合腰抱他,仰脸,像要确认他的真实。 玄关灯太亮,照得脸庞生热,目光也热。她伸出手指,在向斐然锋折的五官曲线上一一轻轻触过,摸到喉结时,被他一把捏住了掌尖,“接吻吗?还是先聊。” 问是冷冷沉沉地问了,但不等商明宝回答,就将她压到了穿衣镜上,垂下脸,掌心的温度在水银镜上濡出湿热的水汽。 商明宝踮脚想凑上去亲他,向斐然将唇移开了,垂下的目光不露分毫声色。 “……” 她抿咬唇,眼里委屈。 “就这么哄?”向斐然垂敛着眼眸,“不怎么行。” 商明宝更怯地望着他,说:“机票改签费好贵呢。” “没改签,直接退了。” “为什么?” 向斐然目光平静似深潭:“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哄好我。” 被他这样盯着,商明宝不住地往镜子上贴。香港热是热,但室内冷气总像是不要命,镜子像冰,商明宝贴着,从身体深处渗出抖。 她鼓起勇气,手掌隔着t恤攀上他的肩,滑抚向他坚实的背,又做了一次亲吻他的尝试。 这次向斐然没躲开,任由她的唇贴了上来,但无动于衷,没给回应,眼神藏在深垂的眸底,漆黑的一片。 商明宝徒劳一场,脚也不踮了,沮丧委屈和难堪交织着,变成一股耍赖的撒娇:“你亲我一下……” 男人掌心下的镜面已是一片潮热水雾,但他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冷:“就这点招数,是怎么有自信一定会哄好我的?” 真要被她的大言不惭气笑。 什么好好写论文不要分心,什么等她回纽约……等她回纽约的那天,黄花菜都凉了。 他不允许他们之间有隔夜的架。 商明宝鼓了一下脸颊,“本来想回纽约时请你坐直升机的。” 向斐然蹙了一下眉,像是没懂:“什么?” “请你坐直升机,看曼哈顿夜景,自由女神像,哈德逊河,金融区,布鲁克林大桥,帝国大厦。”商明宝仰眸认真地说。 向斐然冷漠的一个字:“土。” 商明宝问:“土吗?我想了好久呢。” 手却从他身上的撤了下来,窸窣一声后,她抽开了白色风衣腰上的蝴蝶结。 被她捂了一路的香此刻被释放出来,争先恐后的,被她体温氤氲得浓郁的。 向斐然目光一顿,停在她穿粉色睡袍的身体上。 这是条短款睡袍,但盖住了腿根,斜襟束腰的款式。商明宝系得松垮,交叠的衣领荡着。 商明宝穿着这样的衣服,跟他一本正经地道歉:“斐然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让大哥给你打钱,不应该跟你发脾气,不应该不接你电话不理你,不应该说你不知好歹——唔!” 还没说完的话变成一声惊呼,她被向斐然抱起——是竖抱的,并着双腿,上半身倒折在他肩上。 面对这样的她还装君子,确实是不知好歹了。 睡袍本来就够短,此刻更显得不够用。 缠藤而生的白色枝朵缠枝成连绵的蕾丝,向斐然指节一勾,直接将它整个剥了下来。 商明宝蓦地瞪大了眼,为他的强势和流畅。 客房的主灯没开,只余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