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筒灯点缀,照在墙上如山影,昏黄色的,令商明宝肤色如蜜。 绮逦的床品是独一份,支撑力强而垫层柔软,商明宝被扔上去时,闭着眼天旋地转。 她被向斐然沉默的高效惊得心脏一抖,意识到他今天恐怕是要来真的。 “斐、斐然哥哥……”商明宝吞咽了一下,瞳孔很圆。 向斐然也定了一定,俯下身,挨近她,呼吸落在她面庞。 “亲我。”他不带语气的两个字,不似祈使句,是陈述句。 商明宝足跟抵着床单,目光已失去明亮,半阖了下来。唇瓣抿了一抿后,她以肘支起半身,仰起脖子亲上他。 根本不用她支撑一秒,刚唇瓣相贴的一秒,她就被向斐然欺身压了回去,陷回被子和软垫上。 忍了一晚上,坐立难安了一晚上的心情,都在这个强势凶猛的吻中落袋为安。商明宝闭上眼,感到杯沿被压下,灼热湿润的触感她不陌生,还很喜欢,紧闭的双眼不知道写的是难忍还是难耐,随着他的快慢轻重,睫毛簌簌地抖。 丝绸般的床单湿滑得承不住力。 昏昏沉沉了,在他的娴熟中,似乎听到叹笑一声:“到底是谁哄谁?” 也根本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安全措施。 听到塑料薄膜被撕开的声音时,商明宝的心脏攀到了嗓子眼。 很简单的人,买的这种东西也是无色无味的,不带任何功能,但这个尺寸的确实不好找,跑了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士多店。 商明宝的唇瓣被吮得很红,唇角伤口凝了一点暗红色的痂,被刚刚接吻的津液濡湿,看着花似的糜烂。向斐然忽然揉上这伤口,问:“家里人问了么?” 他不提还好,提了,商明宝怪起他来。 “问了。” 温有宜问她是否对高原气候不适应,干燥上火。商明宝还能怎么说……支支吾吾地默认了下来。 温有宜便让她补维生素,同时吩咐厨房晚上炖了降火护肝的汤。 商明宝一五一十地说了,惹向斐然一声轻笑:“那降火了么?” “……” 向斐然目光温柔且意味深长:“看上去没降。” 商明宝没耳听,耳廓很红。 那阵窸窣拆封的声音停了,向斐然盯着她双眼,眼眸一片清明:“没喝酒,要喝么?” “……”商明宝已经发晕了,脑子里全是迷雾,像上考场——但没复习的那种。 “要么?”他最后问了她一次。 商明宝惊醒过来,用力地摇着头,唇紧抿,眼眸惊惶,迫不及待地从他怀底下往外逃。 向斐然放她逃到了正好的位置,扣住她脚踝,温热的躯体重新笼住她。 “看着我。”他沉哑地命令。 商明宝连吞咽也忘记,向斐然说看,她的目光便下意识地看向他。 向斐然面色冷静,但他牵起商明宝的手,隔着t恤,贴到自己的心口。 被肌理覆盖的坚实胸膛下,是快得、沉得不可思议的心跳,在商明宝的掌下跳动。 “听说在这个时候说爱很扫兴,”他一瞬不错地看着商明宝,“那就让我的心跳说。让它告诉你,你眼前的这个人为你心脏发紧,为你心神不宁,国际奥赛的最后一场没有让它跳成这样,你做到了。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