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他脖颈以及胸口处那?大片的暧昧红痕,青年面?色一白,随即又好似被刺了一般慌忙转开了眼?。 看?着柳惊绝离开时的狼狈身影,子桑惟清悠然一笑,眼?尾却依旧恨意?难消。 他抱胸站在原地?,朝着青年的背影腻声开口道:“妻主方才辛苦了,清儿服侍你喝些茶可好?” 一直到跑回承光殿锁上门,柳惊绝方松开紧捂着自己?嘴的手。 他毫无顾忌地?跪坐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襟。 虽是泪流满面?,可唇角却是带着笑的。 似陷入迷途正绝望不?已的人,忽然柳暗花明、绝处逢生。 —————— 临近傍晚,常酝透过缥缈的云层望见因夏天的那?把大火而烧得植被斑驳的问晴山,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 “神君,果真如你所料,那?群猲狚兽的来历与云京山方面?有关。” 说着,她皱眉怒骂道:“真没想到,天界灵力日渐式微的原因,竟是被人偷拿去喂了凶兽!她当真不?配为......” 谁知常酝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轻霄制止了,她神情严肃道:“切记,此事不?到最后一刻,万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及,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毕竟无论何时,都是言以泄败,事以密成。 常酝闻言,当即抿唇点了点头。 “神君教训的是!” 二人这厢刚下云头,殿前候着的濮蒙便急忙迎了上来。 抬眼?望了她一下后,女人询问出声,“昨日本神离开后,殿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濮蒙闻言眨了眨眼?,感叹于姜轻霄心思的敏锐,随后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接着,小声地?附在她耳边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女人听罢蓦地?敛起了眉,少顷开口问道:“他现在何处?” 濮蒙:“回神君,柳公子现下正在承光殿。” 待姜轻霄走入殿中,才发现青年正沉默地?坐在侧殿的檀椅之上,背对着她望着一处出神。 “在想什么?” 女人突然的问询吓得柳惊绝浑身一震,手中捏着的针尖瞬间便刺破了指腹。 随即他将还未绣完的腰封扔在一旁,惊喜地?转身,“妻、妻主?” 姜轻霄见状,当即握住了他受伤的食指,拇指轻轻一抚,受伤的指腹便恢复如初了。 她淡淡蹙眉,关切问道:“还疼吗?” 闻言,柳惊绝乖巧摇头,望着女人的眸光里感激与爱意?交织,抬头自然地?亲了亲她的唇瓣,“不?疼了,多谢妻主。” 见此情景,姜轻霄受用地?眨了眨眼?,随后忽然开口说:“按理来说,你应该抽出手不?让我碰你的。” 她这番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柳惊绝却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当即睁圆了一双柳眼?,语气笃定地?说道:“那?不?是真的妻主,阿绝知道!” 姜轻霄闻言先是一笑,随即冲他挑了下长?眉,“哦,何以见得?” 柳惊绝:“作为妻主名正言顺的夫郎,同你恩爱过那?么多次,自是早就将你的一些习惯铭记于心了!” 女人神情温柔似水,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青年扬眉,语气颇有些得意?,“比方说你睡觉只睡外榻,结束后只会打坐调息不?会躺着,再比如你的亵衣颜色都是皓白而不?是月白......很遗憾,这些他都搞错了。” 听罢,姜轻霄扬唇轻笑出声,抬手摸了摸青年皙白光滑的侧脸,语气宠溺地?夸赞道:“我家阿绝那?么聪明呀。” 柳惊绝侧头吻了吻她的掌心,随后顺势钻入了姜轻霄的怀抱,抱紧了她的腰身。 拖着长?音冲她逞娇道:“妻主,我好想你啊。” 直到再次嗅到爱人身上传来的熟悉浅香,青年那?吊悬了许久的心才缓缓落到了实?处。 随之而来的,是对面?前人无尽的思念与委屈。 面?对昨夜那?样的场景,他不?是没想过如果殿中那?个与子桑惟清欢爱的人是真的轻轻该怎么办。 毫不?犹豫地?,柳惊绝选择接受。 因为世上没有什么比再次失去姜轻霄更?让他难以忍受的事。 纵使?需要同旁人分享妻主这件事,会让他疼得摧心剖肝。 他也选择接受。 只要轻轻心中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只要轻轻还愿意?要他。 姜轻霄闻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