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了老太太,还能跟阿哥撒娇。 可是随着她逐渐长大,碧螺渐渐开始渐渐明白, 阿兄很好, 却不能一辈子只做她的阿兄。 碧螺长到了十五岁的时候,邻家嫂子给季秋说了一门亲事,女方来自邻村,名叫花娘。在嫂子嘴里, 花娘长相不错, 手脚勤快,又会持家, 若不是家里实在太穷, 这亲事也轮不到季秋。 季秋想着, 家里得有个管家的女人,碧螺也可能需要一个阿嫂,考虑了一夜, 便花了二两银子, 将花娘娶回了家。 花娘比季秋大三岁。 俗话说得好, 女大三,抱金砖,花娘嫁过来后,也一如邻居嫂子说的手脚麻利,能干持家,对季秋也极好,每日早早的起来,将家里打扫干净,喂鸡喂猪,到了中午便进山去给季秋送热乎乎的午饭,晚上等季秋回来,热炕上她又热情似火地教男人尝尽人间滋味。 这般温柔乡,很快就将季秋这个铁打的男人捂化了,只觉得娶了花娘,是自己祖上冒了青烟。 小两口的日子蒸蒸日上,而在两人蜜里调油的日子里,唯一的争执便出在了碧螺身上。 花娘觉得碧螺十五,早到了可以许人家的年纪,便想将小姑子嫁出去,省得在家白吃白喝,多一笔花销。可季秋却总想将碧螺这个唯一的妹妹在家多留上几年,一来二去,两口子争执不断。 碧螺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在家里,不过是给阿兄添麻烦。 恰逢此时,宋伯介绍她到宋家来做工。当天晚上,碧螺没有丝毫犹豫地收拾好了行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进了京。 碧螺与季秋兄妹两人都是清白良民,刘碑轻易地便将两人祖上十八代查了个底朝天,禀报给了郭琅。 宋府流云轩内,郭琅与宋文栋在正房二楼上相对而坐。 今日天气晴朗,春日的暖阳从帷幔外泄了进来,照在黄杨木矮几上,似是给矮几蒙上了一层灰纱。 “啪”的一声,宋文栋将手中瓷杯摔在矮几上,一脸愤怒:“这逆子!才从內狱里回来,竟又做出此等混蛋之事!” 郭琅见状,微微一笑,劝道:“令郎一时糊涂,事已至此,贤弟也不必太过生气。” 茶壶里的沸水发出金石相撞之声,郭琅拿起茶勺摇出一勺滚水倒入宋文栋面前的茶盏里。沸水击觞,茶末在杯中翻滚旋转,浮浮沉沉,最后终于浮上水面。 宋文栋抬起杯盏,一饮而尽。 目光扫过郭琅那张含笑的脸,文人儒雅脸上掠过一丝阴鸷之色。 郭琅今日一早前来,刚刚坐下便将碧螺之事与他说了,不仅如此,郭琅甚至还亲自处理了碧螺,话里话外之意,都是让他无须担心。 堂堂京兆府尹,郭琅哪儿有这般好心,这般做法,无非是在告诉他,如今他郭琅手里,也有了宋家的把柄。 他们,两清了。 面上阴鸷之色一闪而过,宋文栋放下茶盏,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恢复到了那副文人孤直模样。 他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谢郭大人解围,等到风声过去,下官便捉了那逆子来亲自上门道谢。” 郭琅摆摆手,似乎不甚在意道:“诶,六郎与娟娘即将成婚,你我二人本是亲家,何须如此见外。” 听了郭琅的话,宋文栋从善如流地附和道:“自然,自然。倒是文栋多想了。” 保养得当的白皙面孔上流露出一份自然的紧张和讨好之意,郭琅见状,八字胡下笑容更加满意。 约莫两三年前,郭家三子郭跃带着宋冉在城南的丰春楼里找乐子,不料下手太重,将丰春楼一个雏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