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舟滚了下喉结,视线顺着她滚落的泪滴划过她的脸庞,连眼泪都骄矜,“当然不是她的错。人性里的恶,才是造就她悲剧的原罪。” 说完他就顿住了,他在干嘛?他应该拔腿就跑,而不是在这里接她无厘头的影视鉴赏。 庄倾月呆呆地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瓮声道:“那我有错吗?” 她眼里漾起的迫切让林栩舟心头一跳,他偏过头,轻声道:“你和她不一样。她-” “不一样?!”庄倾月突发恶疾,猛地掐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到在地毯上。 “我不够美吗?你给我重新回答!”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把他脸死死捧住。 这一声动静让糖饼很担心,小心翼翼地走到他们身旁。林栩舟快被她逼疯了,伸手拦着糖饼,无奈道:“我是说,你是活在光下的人,你有很多选择和退路。她没有。你先松手。” 庄倾月凝固地盯着他,可能是傻了,也可能是在消化他说的话。 她电量不足了,又说了那么多话,头晕地厉害,一个泄气砸进他怀里。 林栩舟杵在半空中的胳膊僵了僵,犹豫地在她抖动的脊背上拍了拍。他现在的手足无措,多半来自于没见过这样的庄倾月,和她平时示人的性格完全相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可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林栩舟思索了一会儿,感觉她呼吸的起伏没那么剧烈了,便缓缓撑起腰坐了起来。 “你,”他踌躇道:“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会儿就找你经纪人过来。” 怀里的人没说话,那就是默许了。林栩舟卡顿式挪动,按住她发顶把她扶正,缓慢地站起了身。 庄倾月晃晃悠悠的,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林栩舟就像是在安抚有分离焦虑症的迪迦,拍了拍她的脑袋,哄骗道:“乖乖在家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他不太敢轻举妄动,总感觉庄倾月很不可控,只好试探地退了一小步观察她的反应。 结果下一秒,庄倾月就抓住了他的运动裤,视线缓缓地下移,停在他的裆部。 林栩舟后背都凉了,他推住庄倾月的发顶,紧张道:“你看什-” 庄倾月猝不及防地一口咬在了他裆部鼓起的软肉上,实际没用力,并不疼,但林栩舟被她如此过火的行为吓得腰杆一挺。 那一口带着灼热气息的触碰,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愣怔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庄倾月的嘴角一点点地变狡黠。 “你硬了。果然。” 林栩舟撑着胳膊控住她发顶,平静的声线听不出一点的慌乱,“没硬。” 庄倾月冷哼了一声,眼神不聚焦地白了他一眼,“装。” 她绝对是疯了。林栩舟攥紧了落在裤边的拳头,保持着一贯的冷静自持:“硬了就不是这个样了。” 他也疯了。居然在这儿跟一个刚猥亵过自己的人有问有答。 庄倾月在他掌心下做了几分钟的木头人,随后腰杆一软噗咚一声倒在地毯上昏了过去。 林栩舟一个大喘气,把她抱上沙发后,迅速离开了她家。 他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跳跑到路边,脑子里还在闪回刚才莫名其妙又无比炸裂的画面,然而眼前再次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车没了,老大一车,凭空消失了。 他郁闷地叉起腰,看着空荡荡的路边郁闷地叹了口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