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就进了樊林工作,又稀里糊涂和靳恩亭走到了一起。 她爸妈不知道靳恩亭的身份。可靳恩亭他爸妈呢?他们知道她在樊林工作吗? 年会的特等奖是意外,还是老靳总刻意安排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是后者。 可老靳总为什么要撮合她和靳恩亭呢?难道就因为祁主任当年接生了她? 何况当时她和曲周还没分手呢!他能未卜先知他们后面会分手? 看来这些问题只有靳恩亭能为她解惑。 梅月女士的脑海里浮出祁敏的脸,“难怪我一直觉得小靳面熟,他和他妈妈长得很像的。” 程新余见过祁主任,这对母子确实长得很像。 梅月细细打量着女儿的眉眼,“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当时怀你怀到八个月,在火车上突然就要生了。一车厢的人都急得团团转。你爸都差点急哭了。多亏了祁主任,要不是她当时在火车上,还指不定出现什么情况呢!” “我第一次生孩子,还是在火车上,我当时怕得要死,一直哭个不停。我到现在还记得祁主任那冷静的样子,紧紧握着我的手,告诉我别怕,我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新余,你说神不神奇啊?祁主任当年随手接生了个孩子,没想到你后面跟她儿子谈起了恋爱。” 缘分兜兜转转一圈,遇到的还是当年那批人。 梅月看着女儿无名指上的戒指,温声细语问:“新余,你和小靳怎么打算的?” “什么?” “你俩打算就这么一直异地下去啊?” “暂时先这样吧!爸爸刚动完手术,家里和酒坊都离不开我。靳恩亭他也有他的工作,根本走不开。我们只能先这样。” 梅月面露担忧,“可是异地时间长了伤感情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现实所迫,没办法嘛!大不了我跑青陵跑勤快一点。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没您说的那么严重。我反而觉得感情是需要考验的。经得起异地,才能证明我们的感情是牢固的。” 见女儿有自己的主意,梅月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 靳恩亭那一觉属实睡得有点长。他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母亲抱着一个襁褓之中的女婴笑着告诉他:“恩亭,这是你未来的媳妇儿!”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小孩长得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似的,丑死了。他直接被吓哭了,死活不肯要这未来媳妇儿。 哭着哭着就醒了。 乍一睁眼,脑子一片混沌,不知自己置身何处。直到看到满屋子的粉色,靳恩亭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程新余的房间。 屋子里黑黢黢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空调开关冒出一点绿光。 他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万千光线乍现,室内亮如白昼。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发现外头天早就黑了。 “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程新余从外面进来,见男人就站位窗边。 “你醒啦?我正准备叫你下去吃饭呢!” 他侧头看她,眉目温柔,“几点了?” 程新余:“七点多了。” “晚饭这么晚?” “这不是专门等你嘛!你这个大恩人不起床,我们哪敢先吃啊!” 靳恩亭:“……” “你应该早点叫醒我的,怎么能让长辈等我。” “我倒是想早点叫你起来,可我爸妈拦着不让,一定要让你多睡一会儿。” “快下去吧!” 靳恩亭堪堪踩完最后一级台阶,梅月女士就迎了过来,“小靳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啊?头痛不痛啊?” “阿姨,我没事。” “我给你煮了解酒汤,你快喝掉。本来中午就煮好了,结果你睡了。” 靳恩亭端起碗三两下就干完了。味道怪怪的,说不上来。 程青山热情招呼:“女婿,快坐下吃饭!” 他这会儿看靳恩亭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张口闭口就是女婿,热情得不得了。 中午一大桌菜,晚上又是一大桌。 程青山说:“晚上我亲自下厨整了这一桌,你一定多吃点!” 靳恩亭:“……” 他突然有点后悔使出杀手锏了。老丈人丈母娘对他也太热情了,都过头了。 顶着二老殷切的目光,靳恩亭连干两碗米饭。 虽然梅月女士一再要求让靳恩亭搬回家来住,可他还是婉拒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