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看了儿子一眼,没说话。 傅聪林继续在父亲耳边小声说:“不过别担心,几年前我就在月老庙供了万年锁,余鹤的名字和小叔的早让我锁一起了” 傅聪林用手比画了盘子大小:“这么大个锁,纯铜的。” 自己的儿子时而聪明,时而愚蠢,这点让傅辉很是头疼。 他一言不发,在不知该对这傻儿子说什么。 傅聪林的母亲很信这些鬼鬼神神的,她无视了丈夫的缄默:“儿子,那是最大的锁吗?” 傅聪林说:“当然了,买还不买最大的。” 母亲欣慰地点点头:“很好,余鹤年轻,聪明又不定性,这样的人不好降住,云峥虽然高明,但爱情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今天爱明天不爱的,没得赔上整个傅氏,只能求佛祖保佑余鹤爱久一点了,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 一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余鹤订婚的好心情。 周文骁离开后,所有宾客对余鹤的态度更加友善。 余鹤走到哪里都有人浅笑着颔首示意,余鹤也都不太认识,只能报以微笑。 在掌声与祝福中,余鹤和傅云峥走过花桥,并肩而立。 余鹤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一张俊脸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宛如春花艳丽璀璨,挑不出半点瑕疵,仔细看却有一丝僵硬。 他今天笑得太多了,脸都麻了。 相比之下,傅云峥依旧没什么表情,冷峻非凡,像是昆仑山巅松枝上的一抹霜雪,眼眸中却含着温暖笑意,煦煦如春风,足以令冰雪消融。 看着身边游刃有余的傅云峥,余鹤深觉此人老奸巨猾,城府极深。 因为傅云峥平日里就总冷着一张脸,这种欢乐喜庆的场合之下,只要流露出一点点笑意,就显得整个人心情很好。 不像余鹤,平时就很明朗恣意,现在更是要时刻维持微笑。 刚才他只是因为笑得脸酸,收敛了笑意在原地发呆,就有好几个人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估计是怕余鹤‘心情不好’‘不爱傅云峥了’‘傅云峥怪到宾客身上’‘动摇整个资本界。’ 就是说傅云峥只是在开玩笑吧,为什么这些人全都当真了? 为了让所有宾客朋友们能安心离开订婚宴,余鹤只能继续保持阳光开朗的幸福笑容。 真的好累。 傅云峥看了眼余鹤,唇角勾出一抹笑,小声给予鼓励:“再坚持一下。” 今天起了个大早,余鹤都有点困了,傅云峥没哄他之前还好,一哄他就想靠在傅云峥身上。 可是台下好多人啊。 傅茹兰双眼通红,一边拿手帕擦眼泪,一边拿着手机全程录像。 “你们能走到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这是傅茹兰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 可余鹤没觉得哪儿不容易啊。 一路走来,因为有傅云峥,风霜雨雪都是甜的。 音乐荡漾在天地间,容金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钢琴上飞舞,再也看不出曾经的旧伤。 所有遗憾都在今天画上句号,每一个人都是自己人生中最耀眼的主角。 随着音乐响起,仪式正式开始。 万千蝴蝶振翅而飞! 司仪郑重地宣布:“请两位先生互换婚戒。” 小野猫跳上高台,毛发经过美容师精心搭理,每一根都异常柔亮,貂毛般在风中飒飒抖动,它昂头挺胸,迈着猫步,骄傲地走向放戒指的圆桌,叼起了戒指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