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门,迟迟也不见得来开,嘀咕了两句:“这孩子………” 他赶忙过去贴着门板,听到脚步声远了,这才开了条门缝。 偷摸瞧着她出了门,看样子是去赵家了,他才放心的回屋去。 桃榆连忙回屋简单的收拾了下,接着便偷偷出了门。 “桃哥儿要出门么?” 桃榆才到院子里就撞见了大牛,吓了一跳。 他连忙道:“可不许告诉爹娘我出门去了,只当是没瞧见我。” 大牛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桃榆连忙道:“不然就不叫姑爷给你劈柴挑水了。” 大牛当即把嘴闭了回去,如同眼盲了一般拿着扫帚转过了身子。 桃榆见此赶紧溜了出去。 “我说你啊,疼夫郎是好事,可也别太惯着小桃子了些。他说什么都给应,是全然不考虑后果的么。要是以后有了孩子,还怎么管教。” 出去的路上,纪扬宗背着手,还是试图教育一下霍戍。 “你要万事都依他,那还不得上天去。出门是做生意,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说要是他身子好些,都还有的说,这身板儿……” 纪扬宗喋喋不休说了一通,发觉霍戍就没应过一声:“你听是没听啊,倒是吱一声啊。” “嗯,我都听着。” “那到底是听进去了没嘛!” “我会在路上照料好他。” 纪扬宗闻言气恼的抬起手指,看着霍戍那张无甚神色的脸,又颇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费我一番口舌。” 纪扬宗叹口气:“都成亲了还没一天省心的!这事儿想都别想!” 霍戍也没争辩什么,和纪扬宗在村里跑了一下午,定下了四头驴和两头牛。 外在别的村子里定下了两匹骡子,霍戍和葛亮各有马一匹,货物全然拉得下了。 毕竟都是些轻巧物,要重也就布匹重些,茶叶一匹驴就能走。 不过路行遥远,路况复杂,也不能依照牲口能拉动的重量来计划。 一头成年的驴身体举重也就两百斤左右,拉车的话能拉动自身体重两倍的货物,不过这也仅限于是官道那般平地。 要是遇上泥泞路段或是坡地,那也就只能承载体重四分之一的重物。 也就是说要从所有牲口最低的承受力去准备,如此不论是遇上什么路段才都能把货物运走。 虽此次盘下的货物并不算多,重量也不大,可十余个人的衣食,炊具,以及野外要用的帐篷一系物品,即便轻车简从,零零碎碎的加起来可也不少。 少不得要两个牲口运送。 现在东西该定的都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装货物的板车。 十里八村倒是不缺木匠,都好采买。 回去的路上,纪扬宗正想着晾了桃榆大半日,想来劲儿过去也合该不会闹腾了。 在家门后头的小路上,老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纪扬宗有些得意的同霍戍道:“小桃子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一半也是他阿祖给惯的。瞧着没,愈是随着他愈发脾性大,这朝不理会他,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把饭菜都给烧好了。” 霍戍看了一眼纪家冒出来的炊烟,没说话。 翁婿两人一道进了院子,纪扬宗脸上的笑容还没落下,见着院子里的人,即刻便谨慎了起来。 “岳丈,您怎过来了!” “我过来不得了?” 黄引生道了一声,旋即又同纪扬宗身后的霍戍道:“回来了。” 霍戍看了一眼笑眯眯挽着黄引生胳膊的桃榆,转而随着桃榆叫了一声人。 “岳丈哪里的话,您过来提前捎个信儿,我也好叫蔓菁准备些菜。” “都是自家人,不必费那些功夫。” 几人说着进了屋,桃榆一蹦一跳的:“阿祖,我去给你泡点茶。” 纪扬宗瞧着乐呵着的哥儿,觉得大有些不对劲。 黄引生在堂里的桌前坐下。 “早前便听说了霍戍要出门做生意,医馆里忙着,我也没得空下来关切一二你们年轻人的事情。现如今是何进程了?” “虽琐碎,却也顺畅。已经盘定好了货物,大致物品已经置办齐全。” 黄引生点点头:“顺利就好,家里鲜有亲友经商,你现在着手做起来样样都要自己去摸门道,总是不易。万事开头难,慢慢做下去就好。” “是。” 纪扬宗听着黄引生和霍戍说了一阵,一直没有插嘴搭话。 桃榆端着茶水进来时,黄引生方才止住话头,喝了口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