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语气言辞里是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简直能把人气得半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温寻神经蓦地紧绷起来,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了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 男人脚步顿住,似是没想到里面有人正在交谈,这样冒然进来,不太好。 “抱歉,打扰了,我待会儿再进来吧。” 他把门合上,退了出去。 温寻:“我去上个洗手间。”这次,江延笙没拦着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倒是不担心她就这么走了。 过了几秒,病房门再一次被拉开。 门口,季沉之的视线和女人打量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他掀唇:“你好,我是江延笙的朋友。” 温寻朝他点了点头,“你们聊。”说完便越过他径直往前面去了。 昨晚季沉之和江延笙通了话,约在先前的会所见面,可等了许久,也没见江延笙来,他再打过去,就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电话打到江家,才得知他半路出车祸被送进医院的消息。 第二天下午,他得了空,提了果篮去病房看他。 特护病房里。 季沉之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这会儿不由觉得新鲜。 男人睡了一觉,这会儿已经恢复精神,神情慵懒闲适。 季沉之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眼睛盯着男人脑袋上的白色绷带,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还出车祸了?” 江延笙的车技他是知道的,他们曾在意大利北部地区的阿尔卑斯山脉的山道上一起飙过车,技术和他不相上下,昨夜虽然下雨,但那条路他开过很多次,出车祸的概率很低。 怎么偏偏就那么巧在那时候出事? 江延笙没有瞒他,简言意骇地说:“车子刹车失灵了,无法控制,车开出去减速的时候我才发现。” 季沉之早猜到其中有问题,拧眉道:“是谁干的?不会又是你那后母吧?” “暂时还不清楚,是她,还是她身边那个男人,或者还是别人动的手脚,都有可能……”男人嗓音淡漠,漫不经心,语气里甚至有一种运筹帷幄的莫测感。 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你家老头子知道吗?” 男人半眯着狭长的眸子,讳莫如深,?“知道。” 老爷子当时问他,是意外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便把其中实际情况跟他说了。 他当时沉默片刻,说会让人去查个水落石出,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已经是不将江家放在眼里。 至于老爷子心里是否有别的想法,就不关他的事了。 季沉之“啧”了一声,“幸好我是独子,我爹妈只有我一个儿子。” 男人薄唇抿着,视线往窗户外面看去,浓密的眼睫挡住了墨色瞳眸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在想,如果宴会那天晚上他开了那辆车出去,那么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或许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再严重点,就是活生生两条人命。 江延笙平时最常开的车就是那辆黑色卡宴,有时出门应酬会坐商务车,这时候往往是司机开车接送。 而宴会那天晚上他带温寻出去,开的是一辆布加迪。 对方很有可能挑在这个时候下手。 夜黑风高,那日的天气状况又很糟糕,当晚出席宴会的宾客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行动痕迹都容易被掩盖。 车库里那么多车,而那人却偏偏选择对这辆车下手,由此可见早有预谋。 季沉之皱了皱眉,两人心中都有同一个猜测,但都没明说。 在没调查清楚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不过,车库里四处都装有监控,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他沉默几秒,开口道:“可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是有别的计划?” 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如果江延笙已经预料到对方会有计划,他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