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提江一路同Sophie打打闹闹,要一同去万俟缚泽现在的居处探望。 Sophie仍旧是板着脸不理Dr.白的嬉皮笑脸,自从他不小心泄露自己早就得知缚泽生病却没有告诉自己这件事,Sophie已经近半个月对他冷脸了。 只是白医生会失落但不会气馁,对付这位大小姐,他最会使的就是八年抗战。 因为顾及万俟缚泽生病,这栋四层老式洋房前不久新装了电梯,这现代化的产物装在里面显得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二人出了电梯都怔了一下,忍不住定住脚步。 正前方长长的走廊窗明几净,一改往日连顶灯都盖不住的灰扑扑的色调,本来条条厚重且巨大无比的窗帘不知被谁“一并销毁”,掩在帘子后的景色全部映入眼帘,甚至还能看见远处稍显的山脉。 转弯,走廊尽处的房间也是不再被黑暗笼罩,反而透出纯洁干净的日光。 房间里传出“咯咯”的笑声,银铃似的止不住,间杂着几声年轻男人无力的打断,似乎带着些小小的怒气,可明明是呵斥的话语,语气却带着十足的求饶。 本来都要推门进去,看见房间里两人正开心Sophie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白提江不解,在一旁问:“嘛呢?” 却看Sophie把食指竖在唇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扯着他的袖子赶紧离开。 白提江本来的疑惑也因为她的动作一瞬间烟消云散,又狗皮膏药一般黏了上去开始嬉皮笑脸。 其实最初选择去见何泠泠时Sophie并没有底。 虽不是十足了解,但她知道何泠泠同小幺之间有些纠葛,不然她知道就小幺的性子早把人家娶进了家门。若不是自己的弟弟做了错事,他哪里会心甘情愿放着人家女孩儿在身边眼巴巴瞧着不动弹十年? 咖啡馆一见她不是没有震惊,她知道男人是视觉动物,却没想到弟弟喜欢的人是这个样子。她不是没有见过泠泠,可是近距离地接触还是第一次。不是泠泠不够漂亮,她很美,可是身上的气质却干净得像个小孩子。 她知道自己没有砝码,本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所以在来之前特地备上了一张支票,结果见了面之后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嫌弃自己俗气。 刚刚房间外看见那一幕,弟弟在泠泠身边那气质,活脱脱小时候在爸妈面前仗着大人宠他赖皮的模样。 她眼睛酸酸的,心口也酸酸的。 其实她这次来是想问问泠泠是否劝服缚泽手术,可是看到那个场景,她突然觉得没了这个必要。 她相信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阿泽就会重拾生的信念。 她想自己找对了人,也终于窥见小幺这么多年从一而终心甘情愿耗在这女孩儿身边的缘故…… 何泠泠靠着一招“苦肉计”已经成功入住万俟缚泽养病的房间,并在这儿称王称霸。 除却请来服侍的人和医生护士,整栋洋房里就他俩人。因为没什么电子设备,无聊是不可避免的。 自从泠泠来了已经把这儿四处好玩的翻了个遍,又在今天一早起来翻到了房间里的漏网之鱼。 其实缚泽自泠泠开始对洋楼内的一切“动手动脚”后就长了个心眼。他小的时候奶奶生病时在这儿住过一小段儿时间,那会儿一家人都拿他当活宝逗生病的奶奶开心,他难免不留下点什么“黑历史”。 虽说泠泠是亲近的人……但万一有什么太颠覆形象的东西给她看到也难太为情了些! 谁知他千防万防防不过泠泠不会闲着,左摸摸右摸摸的小爪子,最终在两个大书柜的夹缝里翻出这本影集。 何泠泠活脱脱就是馋猫见了鱼,两只眼睛都冒出光来。 跟她硬抢他是不敢的,所以只能由着她一整天都趴在床上抱着那本厚厚的影集“咯咯咯”地笑。 她自己一个人看还不算完,还要拽着他让他同她趴在一起,自己边看还边要他讲解。 于是他从他为什么嘴里塞着蛋糕还嚎啕大哭,一直讲到那个因为摔倒不好意思哭被老妈拆穿后又委屈地冒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而他就看着何泠泠从一个人兴趣盎然地边翻看边“咯咯”地笑,到最后边捶床边大笑到肚子痛,最后笑着扑到他身上捏他的鼻子说: “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当然知道这是揶揄,所以一个甜蜜的吻把她的笑都吃到肚子里才算完…… 笑累了,两个人都静躺在床上望天花板。 泠泠想起他们一起在J市读书那段日子,她窝在他在J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