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与蔻梢对视一眼就知此事已成。 榴萼将檀木盒都一一放好,看姜皎拨动腕间缠丝金镯,“姑娘可是同五殿下说定了?” 姜皎点头,心情大好。 “他都收下本姑娘的荷包,自是错不了,想来五殿下不懂情爱,是个呆子,不同我多说些什么,只是怕我多虑罢了。” 榴萼松下一口气,“如此,姑娘也就可以安心。” 姜皎在心中回一句:谁说不是呢。 今日的事情,并无一外人知晓,都只以为姜皎是去云珮阁选了首饰。 回到府上,姜皎见府中不似从前那般热闹,状似不经意的问上一句,“今日可有谁在府邸之上。” 一旁修剪花枝的婢子连声说:“老爷出门上早朝此刻还未归,大公子一早就出门,三姑娘在二姑娘您离开后不久也出了门......” 婢女话还没说完,姜皎就转身看向婢女。 身上大氅划出一个圈来,彰显此刻姜皎的情绪。 两道柳眉似春山,薄唇点胭脂,“你说姜酿,在我离开后不久就离开了?” 婢女一时心惊,“是,三姑娘说要去上香祈福,至今还未归。” 姜皎点头,“我晓得,你下去吧。” 说完,她对一旁的蔻梢使出一个眼色。 蔻梢挽着婢女道:“妹妹头上的钗环当真是不错的......” 先一步回房,榴萼伺候姜皎更衣。 她一边更衣,一边问,“偏生就有如此凑巧的事,我前脚刚走,姜酿后脚就出府,只是府中人都说她去礼佛,想来也不是假的,她也不会大胆到这般地步吧。” 榴萼帮姜皎换好衣裳,小心将姜皎的乌墨长发好生理顺,“姑娘别担心,一会儿蔻梢回来,就能知晓。” 屋中婢女将点心与茶水端上来,姜皎皓白手腕无意识拨动着香炉。 越想脑子中越乱,怎得偏生让她遇见这件事情。 不消一刻,蔻梢就从外头回来。 姜皎从木凳上起来,语调焦急,“怎样,可有问到些什么。” 蔻梢点头,“姑娘放心,方才那位小婢女说,昨日晚间,三姑娘也去到大娘子的房中,说近来心神恍惚,这才想去礼佛,应当不是因为什么旁的事。” 姜皎放心下来,打着镂空雕银香炉中的香撰。 姜酿应当是不敢拿这些事情来玩笑,不是出去见崔端就好。 眼看着离问名不远,定然要抓紧些才成。 - 近些时日姜皎没有出门,姜酿倒也是本分。 知晓姜酿没有出去或与崔端独自相见,姜皎的心中也放心下不少来。 石青还是没能给姜皎一个准信,但终归最近的日子不算是太过于难熬,姜皎也不甚在意。 但不想,几日后,宫中竟传出一个消息来。 “什么?” 慕听凝拉着姜皎,阮桃急得扯住姜皎的手腕。 “五皇子要选皇子妃?这事是圣上说的,五殿下就自个答允了?” 慕听凝让姜皎先坐下,“你先坐下,喝口茶别急。” 姜皎心急不已,如今哪还有什么心思喝茶,满心都在听到的消息之上。 分明前些时日,五殿下不是还收下她的荷包,为何这么快就传出要选皇子妃的消息来。 若当真如此,她该怎么办才好? 姜皎秋眸中蓄满水汽,朱唇微撇,我见犹怜。 阮桃急得拿帕子帮姜皎拭泪,慕听凝也叹口气,“那日你传信给我时,我虽觉得有些不大靠谱,但想到五殿下既然答应,应当不会有太大的变数。” “只是今日下早朝后,父亲才回府上,我就听父亲与母亲说,圣上要为五殿下选皇子妃,并未说人选,我就知晓不大对劲,赶忙叫上阮桃妹妹一并前来。” 姜皎点头,面容上都黯淡许多,少了不少的光彩。 “五殿下说他知晓此事,却又答允选皇子妃,岂不是在变相拒绝我。” 一向聪慧的慕听凝也沉着脸,不知该说些什么。 姜皎有些发冷,想起近在眼前问名的日子,又想起花丛之中崔端与姜酿二人欢好的声响,登时只觉一阵的反胃。 榴萼与蔻梢,忙将姜皎给扶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