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的荷包,突然手握拳砸下床榻,“真是令我生气,姜酿真是愚蠢至极。” 她咬着下唇,眉眼中全是愤然。 又把手抬起,轻揉下方才砸至处。 咬牙说:“我今年十七,便是生的气,也未曾有这段时日多。” 榴萼将姜皎的手给拉过来,放在掌心中轻揉,“姑娘今日不还帮三姑娘说话了?” 姜皎愤愤,可眸中并不见恨意,“还不是怕姜酿的事今日就被揭发出来,若是可以,我自然也想事情快些结束,但若还未曾有确切的证据说姜酿与崔端之间有关系,届时被父亲知晓,又要偏袒她,指不定到时候嫁过去的还是我。” 姜皎又躺回榻间,将帕子盖在脸上,遮住秋眸潋滟,唇若点樱花。 她闷声说:“不知五殿下什么时候才能将事情给办妥,再这样下去,姜酿那个不聪明的,就要真真暴露。” 榴萼笑着帮姜皎顺了乌发,“姑娘想不想用些奶茶?今日厨房才到的羊奶,定然好喝。” 姜皎缓缓坐起,帕子随着起身的动作掉下来。 她声音中多了轻快,“喝,顺道带着点心过来,如此一折腾,我倒是有些饿了。” “欸。”榴萼去帮姜皎拿吃食,蔻梢帮姜皎卸下头上的珠钗,又帮着姜皎揉她手腕那处。 看着自个的手上,姜皎眸光忧郁。 看来林清寺还是挺灵的,定要去好好拜拜。 - 沈随砚并未让姜皎等太久。 没过两日,他就送来两封信。 其中一封,是沈随砚所写;另一封,上面写着:娇娇轻启。 姜皎先是打开沈随砚的那封信,看见他刚劲有力的字,入纸三分苍迥凌然。 如同松柏终年挺立,高不可攀。 “事情尚有复杂,烦请二姑娘再等待些时日,前日我下属截到崔端给与你妹妹的信件,二姑娘手中是原信件,为防止起疑,我便让人照字临摹,你妹妹手中的是假的。” 姜皎看完他写的,这才又打开手边的另一封。 果然如同沈随砚所言,是崔端要给姜酿的信。 酸溜溜的,看着姜皎颇为不适。 真是不知,崔端那般模样之人,怎能写出这样的一封信来。 但在后面,有一句话,倒是引起姜皎的注意:明日,老地方见。 老地方? 也对,两人之间总不能次次都在外头吧。 姜皎将信又给收回信封之中,拿起沈随砚写的第二张纸:“明日我会派人前去,二姑娘不必忧心找人跟着。” 等看到最后一行,姜皎面上一红,“你我婚事,我会尽快寻个机会禀明父皇,二姑娘可安心。” 若不是因为姜酿的事情,她可是不急的。 不回信,就是最好的。 她让蔻梢将两封信都放进房中的八宝阁内,锁在木盒中。 既然沈随砚说他会将事情办妥,那她还乐的清闲。 - 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郎情妾意的戏。 姜皎、慕听凝与阮桃坐在二楼厢房中。 周围隔着帘帐,桌上掐丝菡萏香炉燃着沉水香。 “今日你怎得有兴致出来听戏?” 慕听凝喝着手中的茶,看向戏台处,瞧着戏中人苦苦诉说。 楼下有一小池,雾气氤氲,窗外薄雾初散,远处的青山若影若现。 姜皎动唇轻笑,捻起一块碧玉糕放入口中,“自是事情办妥不少。” 一听这话,原先在一旁打着瞌睡的阮桃都来了精神。 杏眼中亮闪闪,一副好奇的模样,“姐姐所说,可是侯府的事?” 三人凑在一处,戏台子上唱的爱恨情肠终是没有听进去。 她点头,“是,沈随砚已经知晓他们平日中在何处相见,且已经拿到一封信件。” 慕听凝起了好奇,“他们在何处相见?” 一提及此,姜皎瞬间将秋眸给闭上,“吉顺斋。” “咳咳。”慕听凝被茶水给呛到,“上京最大的酒楼,他们倒是真的大胆,丝毫不怕被人察觉。”m.IYIguo.nEt